遺蹟非常簡陋，以肉眼看去，就是一座簡易畫風的古神殿，其邊緣處，甚至還有一些破損，以及密密麻麻的裂紋，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但趙成卻是在這種物質裡，感受到了一種近乎不朽的意味，概念上的不朽！

只是，不知道這座建築究竟經歷了什麼，那不朽的概念，也出現了殘損，被部分顛覆。

李羽看著建築內部牆壁上的奇怪符號，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看懂這些文字一樣的東西，不過，當他將全部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某個符號上的時候，卻是意識轟的一下，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浩瀚的星空，無垠的大地，群星之下，最初的文明火種，隨著天雷點燃，那名為人之物掌握了火焰的力量

不過，這樣的視野只出現了剎那，隨後他就被彈了出來，整個人一瞬間，精疲力盡。

同時，他的系統自帶的個人狀態監測模組提醒他，精神力量損耗過度。

這些符號的本質，不是別的，是高度凝聚的資訊，每一個文字，都是一段漫長的歷史！

在毀滅之前，穹天帝國的技術已經抵達了最巔峰，他們將自己整個種族，從誕生，到終結前夕的歷史，凝練成了一部華麗的篇章。

這是真正的文明史詩不朽的史詩。

而這處建築，不是別的，正是穹天帝國的文明奇觀，文明聖殿！

穹天帝國非常強大，比之紫月帝國，還要厲害。紫月帝國只是造化頂點，而穹天帝國，卻是已經開始探索起源。

這個虛之維度，接觸到這裡，本身就是一種對起源探索的證明。

穹天帝國究竟是如何毀滅的，這處文明聖殿裡的篇章中並沒有，或者說，曾經也許是有的，只是後續被抹去了。

聖殿的殘損，就是證明。

殘損只是表象，本質上，所謂的聖殿，和聖殿中銘刻的篇章，是一體的，篇章是本源，聖殿只是一個具現物，未必一定要是殿堂，可以是豐碑，也能是圖卷，並不影響文明華章的本質。

趙成此刻所看到的，穹天帝國終結前夕，似乎觀測到了什麼，做了許多準備。

他們復刻了數個文明聖殿，將之藏在維度時空一些特殊的地點，眼前這個近零維度，只是其中之一，但卻是被穹天帝國認定，這裡，是最有可能存續下去的地點之一。

因為缺少真實，在許多時候是劣勢，但在某些時候，也是優勢，這裡面，涉及到了某種起源的奧妙。

不過，此刻趙成最關注的點，卻不是穹天帝國的末路，而是帝國創立之初的歷史。

十五皇子反叛，欲要推翻羅真的霸權統治，沒錯，在這個穹天帝國的歷史裡，也有羅真，也有紫月帝國的遺蹟。

就這個現象，趙成想到了許多種可能，比如說過去未必是過去，未來未必是未來，過去和未來，被某種力量顛倒了，以至於在眾生眼裡，真正的過去，成了未來，真正的未來，反倒是變成過去。

越是探索修行，探索維度，洞悉時空，趙成便越是感覺，維度時空中，一切都不是絕對的，而是模糊的，過去和未來的界限，也不是絕對，反倒是世界更像是一團量子云，一切現象，都是一種定向坍塌的結果。

而穹天帝國的歷史，一直到趙成自己出現前，和趙成現在所下的副本，都是沒有半點區別的。

一直到，另一個趙成出現了。

這個趙成，是個旅行者，身上熔鍊了很複雜的力量體系，來到這個世界後，先是穩健了一段時間，用一個特殊道具，修改了自己的身份，最後成功捲進了帝國研究所，成了一個研究員。

而這個趙成，和趙成自己，也是存在一些差異的，更冷酷，更淡漠，也更弱，但趙成卻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個自己和自己是同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