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對方是自諸天而來的，那更是不可能。

早在大劫前夕，諸多大能就聯手，將最初時空，萬界中心，給藏了起來。

最初時空作為一切的源頭，是非常特殊的，不管諸天裡的強者如何強大，哪怕走到了造化的頂點，但若是不見最真實的天地，將之烙印在心中，則根本不可能踏出最後一步，成為大能。

而心緒萬變之間，她明面上還無任何的變化，但暗裡，卻是已經施展神通，就要將一點靈光遁走。

至於這個念頭，重要的確重要，但也不是不能捨棄。

而那靈光之遁，卻是涉及造化之上的領域，是魔主傳給她的保命法門，據說其中蘊含著起源的奧妙，哪怕是尋常大能，若是對起源把握不深，也無法攔截。

她不可謂是不果決，當覺察到這一點之後，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捨棄一切遁逃。

然後，趙成就看到了慕紅魚靈光閃爍之中，竟然契合了起源中誕生的波瀾，一個閃爍，就是概念上的無窮遠，若非在這之前，他剛好堪悟到了這一步，還真攔不住。

不過，慕紅魚從葬地之中落出來，本就是因為他第二次堪悟起源的緣故，簡直就像是，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般。

但以如今趙成的功果，卻是明白，這不是安排好的，而是一種劫運變化，本來慕紅魚甦醒的事情，不該是由自己觸動的，但因為自己越來越強，身上的凝聚的劫運也越來越浩瀚，卻是使得種種有形的無形的東西，都開始朝著自己匯聚。

就說慕紅魚之事，也是自己夠強，才能發現，乃至是將之攔截，要是不夠強，讓她走脫出去了，無疑就是巨大的劫數。

他現在不差別的，只差時間。

但現實越是，趙成越強，他的時間反而越緊迫。

一隻螞蟻，無論怎麼動作，都很難造成多少波瀾，但一隻巨獸，哪怕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也自然會吸引無數的目光。

而現在，他就是那個巨獸。

慕紅魚本來不該是在這個時間點甦醒，但她還是醒了。

而這還不過是一個開始，意味著一連串因果的開端。

面對這種事情，趙成目前也只能延緩其過程，而不能將其打斷。

當然，這是劫數，也是緣分。

就方才，他以神通，將慕紅魚牽引進了自己的內景世界，並專門按照古宙和諸天的環境，一一復刻，眾生靈光問題，他也以自己的靈光投影作為代替，卻是就連她這個魔道祖師，都直接欺瞞了過去。

這個過程中，對方不但演練出了種種神通變化，也透露出了許多關鍵的東西，只是最後對方召喚魔主降臨，這個東西，趙成還演化不出來，卻是讓慕紅魚看到了破綻，這才勘破。

就這樣一個過程，卻是讓趙成獲益匪淺，別的東西暫且不提，就最後時刻，對方魔染諸天的那個大陣，就讓趙成明曉了更多多元，以及起源的奧妙。

那個大陣，並非是慕紅魚開創的，而是魔主的手筆。

這還只是初步的收穫，要是未來趙成把對方砍了，爆寶箱，這麼一個來歷古老的強者，其道果定然也是非常浩瀚的。

不過，趙成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

倒不是他趙某人憐香惜玉，而是對方身上有問題，就和無洛一樣，要是活著也就罷了，一旦死了，定然就會引發一連串的變化。

是以，這個事暫且不急。

畢竟，就眼前的收穫，已經足夠他消化一段時間了。

單單那個大陣，他越是研究思索，就越是感覺內裡蘊含的東西很多。

就裡面蘊含的東西，要是沒有眼前現成的，讓他自己去觀察諸天，一點點的探索，怕是十萬年百萬年，都未必可以竟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