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們三十六個帝君，徹底融合，是不可能的，哪怕這樣，或許可以誕生出完整的，理論上的終極狀態的天帝，但這種事情，不可能有帝君能夠接受。

至於以誰主，剩下的全部為輔，也不可能有帝君答應。

因為一旦主次定下，那就真是，許多東西，不由自主了。

是以，自身化為潛意識，然後抽取熔鍊各自的特質，誕生出人格無限接近完美的虛擬人格，是唯一的選擇。

而這虛擬人格，也不可能反過來壓制他們，只要他們有一人的意志脫離天帝法身，這個人格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當即就會煙消雲散。

不過，人格哪怕是虛擬的，但熔鍊了三十六個帝君，所有的，正面的特點後，這個人格，可謂是完美的典範。

大智大勇大毅力，那只是最基本的東西。

“不過，你已經被虛空汙染了，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會走向毀滅，漫長歲月，不是沒有強者，妄圖去駕馭魔染，就如元始、鈞、玄等人，但最後的結局，是元始被轟殺，鈞、玄這些天帝，神秘失蹤……”

“雖然帝君們，都認為鈞那些天帝只是失蹤，但其實，結果如何，帝君們都是知道的。”

天帝發出聲音的同時，手掌已經向虛空中的寶座抓拿過去，至於趙成本體涅槃所在，他卻是不管不顧。

因為天帝知道，那殘缺道果，化作的寶座，才是關鍵本體，當這顆道果誕生，主次就已經顛倒了。

至於天帝發出聲音，也不是為了給趙成做科普，許多時候，資訊也是一種力量，一種汙染。

天帝提及虛空魔染，卻是想要以此打亂趙成道果之中，力量元素的平衡。

“他們失敗，不過是他們不夠強，他們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趙成的聲音，從虛幻的寶座上響起。

於此時他，他本體所在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堙滅，轉而是寶座上，趙成的虛影，就此夠了了出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剎那內，從一眾帝君達成共識，深度融合，構築出法身的虛擬人格，到法身動手，再到趙成的影子，出現在寶座上，其中的時間差，約等於零。

就大地上，哪怕是目力再好的人，也根本不知道天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最多看到趙成登天，然後便是無盡的異象遮天蔽日。

一切的變化，都發生的太快了，甚至這麼多個回合，也不過數秒的時間。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大者支配一切。”

“古往今來的滾滾歷史之中，仁義道德之下，所蘊藏的，皆不過是赤裸裸的力量！”

“我強，所以我支配！”

“魔染又如何？！”

趙成在此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再然後，神州大地，無窮無盡的血光爆發，似是古往今來，無數英靈的鮮血，將大地染紅。

而那穹天之上，無垠無盡的烏光映照下來，使得穹天化為了幽深的黑暗，無窮感到黑暗力量，好似洪水一般，倒灌人間。

至於趙成，此刻化為了天地的邊界線，天的力量，和人的力量，與他結合，天人一體，強行煉化大地。

大地在震動，在哀鳴，但只適合剎那的功夫，便有約莫十分之一的神州，染上了紅黑的顏色。

而不只是大地，同樣被染上黑紅色彩的，還有著十分之一神州上的眾生。

只是，不同於趙成，眾生的意志太弱小了，在色彩被染上後，便已經化魔，性格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不過，這個變化，比原本的毀滅結局，要好太多了。

若非趙成如今的道果裡，並非是純粹的天魔之道，而是熔鍊進入了許多其他的地方，那他便是真正的滅世主，力量說過之處，萬靈盡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