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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董鄂七十表示不解。要說理解十阿哥的大概只有隨身的小太監了,不過他一個奴才,那真是看在眼裡,忘在心裡。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再遠的路程,他也有走到的時候,在十阿哥的陰鬱臉色下。京城越來越近了,老么的水土不服之症,也越來越嚴重了,基本上都是在馬車裡面歇下的,好在京城在望。老么覺得自己可算是熬出頭了,跟十阿哥依依不捨的心裡那是截然相反。

老么雙頰消瘦,身材卻依然,很健壯。十月把太醫新開的湯藥,給老么端過來,老么的鼻子裡面。沒別的味道,都是草藥味,對著十月抱怨“這個太醫。是真的沒水平,就這麼大點的毛病,他都換了幾次方子了,一點效果都沒有,我都不好意誇他”

十月面無表情的給主子伺候湯藥。一直到老么抱怨著把藥喝完,才涼涼的開口“是呀。就這麼大點的毛病,都看了多少大夫了,連藥堂子都開了好幾個了,也沒能有點效果,主子就不適合出門,往後還是在京裡待著吧,這點小毛病,自然就不藥而癒了”

老么望著馬車頂“十月,你出去吧,你在車裡面,我覺得這車子裡,跟外面一樣都是秋天了,太冷了”

十月看著主子明顯諷刺的臉,就是聽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主子歇著就好”施施然的就走了。

老么攥拳頭,也不知道十月是聽懂沒聽懂。

十阿哥倒是心裡有點範含糊,難不說么真的有病,這段時間經常看到太醫忙活。十阿哥隨著快到京城,往後想見到心上人,不容易了,當然了,這一路十阿哥也沒看到老么幾次,不過人家十阿哥腦補厲害,自己在老么的馬車外面走一圈,心裡都會想成,老么扒著馬車的簾子,偷看自己呢,所以真一路上可謂開懷的很。

反正十阿哥是越來越不高興了。這天眼看著京城就到了,太醫被十阿哥請到歇腳的地方,說是需要診脈。太醫誠惶誠恐呀,這一路來,這位爺都歡蹦亂跳的,怎麼快到京城了,才鬧毛病呢,自己這是什麼命呀。

十阿哥閉著眼,讓太醫給號脈,太醫一腦門的汗;真的沒看出來,十阿哥是哪裡不舒坦呀,要說陽火旺盛也不知道算不算,自己給十阿哥開點敗火的,應當沒為題。

十阿哥也不讓太醫糾結太久,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太醫聽說董鄂大人的家人不大好,不知道是什麼急症”

太醫心思玲瓏呀,在宮裡面薰染這麼些年,這些太醫們的心思都是九曲十八彎。腦子一轉個,太醫就自認明白在這位阿哥的意思了。看在董鄂七十,人雖然混點,不過這一路,真的跟他混的不錯。太醫開口說道“阿哥放心,董鄂大人的家人,只是水土不服而已。小症狀,不是惡疾,也不會傳人”說的清晰明白。

太醫認為十阿哥這是惜命,怕董鄂大人的家人,身染惡疾,這是讓自己給請平安脈呢。

十阿哥聽到這話,心裡放鬆了,臉色也好看了些,在太醫看來,就坐實了剛才的想法,心說這些皇子阿哥,還真是各個不是東西,這一路,看著跟董鄂大人,相處的多好呀,關鍵時候,看到了吧,皇家的水深呀。太醫自然看到了世事的滄桑。眼裡充滿了感嘆。

十阿哥對著太醫心想,我索性問個明白,省的自己這心裡始終不踏實。對著太醫的眼睛就嚴厲了起來,威嚴自生“太醫給董鄂大人的家人,請過脈,不是一次了吧”

太醫不知道這位阿哥到底什麼意思了,腦門又開始出汗“回十阿哥,微臣,確實給董鄂大人的家人請過不止一次脈”

十阿哥繼續,手裡的茶盞,一晃一晃的“可還看的仔細”

太醫覺得十阿哥這是在質疑自己的專業素質,也就是醫術“微臣自認看的很細緻”

十阿哥抿口茶,好長一段時間不說話,給太醫弄的心裡壓力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