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陽習慣性地抬手摸了摸對方的頭,反應過來又收回手笑道:“可以嗎?隨便摸頭什麼的……”
“……嗚QAQ”小野淚目了,“吉田先生我好喜歡你嗷……你不要出院好不好~!”
“你想得美。”綾一插著衣袋從敞開的病房門踱進來,“要不是我在登勢酒館花了一點時間,你能有這一次換藥的機會?5號病房有病人吐了,清理去。”
“……”小野默默流著淚出去了。
跟著綾一進來的是這些日子每天都來看他的登勢婆婆。她一進來就露出奇怪的表情:“啊咧?天然卷呢?”
松陽一怔。
“奇怪捏,明明銀醬是跑的最快的阿魯。”隨後跟進來一個紅色中國裝的女孩子和一副眼鏡,女孩子用手搭著涼棚在病房裡四處觀望,“難道走錯病房了?”
松陽強忍著沒有吐那一副在空中飄來蕩去的眼鏡的槽,勾起嘴角微笑道:“你們好。”
“對不起吶松陽,我在酒館裡不小心就把你的事抖出去了。”登勢婆婆倚著門無奈地看著他,“萬事屋的三個小鬼說什麼也要過來看看‘攘夷前期的武士’之類的。”
“我出去找找看。”眼鏡裡發出了新八的聲音,隨著他話音落下,松陽的眼前漸漸出現了一個穿著道場服的少年。看著新八跑出病房,松陽不禁扶額:所以說只有開口說話才有存在感嗎?這是個什麼設定啊!
神樂毫不客氣地拉過床前的椅子,往上面一蹲,對松陽招手道:“我叫神樂阿魯。初次見面,請多指指點點阿魯。”
“是‘請多指教’啊!”登勢婆婆揮煙桿狠狠揍了一下神樂的後腦勺,“教了你那麼多次還是不會說啊白痴丫頭!”
“吉田松陽。請多指教。”他淡淡地微笑著回應道。
“你好好學學人家啊丫頭!這傢伙的禮數是婆婆我見過的所有年輕人中最好的啊!”
“切,為什麼用一副【我家女兒太不爭氣了好好學學隔壁家那個小子啊】的語氣說話啊!真不爽阿魯。”神樂甩頭,“惡,我才不是你女兒阿魯。”
“我回來了。”新八從病房門口進來,對著差點就暴走了的登勢婆婆報告道:“銀桑正在走廊盡頭的那個長椅上流鼻血。他說他剛剛撞到門了,頭有點暈,休息一下再過來。”
“天天被定春咬頭的傢伙會頭暈?”神樂狐疑地挖鼻,“新吧唧,銀醬該不會是看到了護士小姐的內內了所以流鼻血吧?媽咪說男人流鼻血的話不是自己挖的就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阿魯。”
“松陽,你認識銀時嗎?”登勢婆婆淡淡地吐了一口菸圈,問道。
“誒,為什麼這麼問?”松陽臉上還是很平靜的微笑。
“因為我看得出來,這個傢伙很緊張你啊。”登勢婆婆在桌子上敲了敲菸斗,“我才剛剛說了一句‘從攘夷前期穿越到現在的,給人感覺永遠都非常溫暖的年輕武士’,他就拽著我的領子大聲問什麼‘他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有淺色長髮綠色眼睛整天笑笑笑的’‘敢說不銀桑就殺掉你啊老太婆’……噢,當然,他說完最後一句我就一瓶酒把他的腦袋砸開了。”
砸得好登勢婆婆。松陽抽著嘴角在心裡默默想著,什麼叫做“整天笑笑笑的”,他的形象在銀時心裡就只是這樣麼?
但是現在對他們承認自己是銀時的老師還是太早了。松陽為了避免長篇大論的解釋選擇了僅僅對他們說出攘夷前期時的記憶,如果他是安政大獄事件中的死刑犯這樣的事情洩露出去,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很多麻煩。從時間上來說,現在的松陽應該還沒有在鄉下開設私塾,也還沒認識銀時他們才對。至於他自己飄來飄去、依附猩猩給他找來的身體重生的事情,他只打算告訴自己的學生。
所以還是等到他單獨跟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