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蒼溟淡淡一笑,道:“我會留下那木和一些侍衛護衛你的安全,若是你想離開,和他說一聲即可,他也會護送你到任何你想道的地方。”他在期望什麼,他凝視她,悲傷地想著。
莫雅微微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她的印象裡他是那麼強硬的人。
遠處響起戰鼓之聲,高高低低,聲聲的敲擊催促著他。
“軍隊要出發了!”左蒼溟戴上頭盔,留戀地看了她一眼,果斷地轉身離去,這一眼要把她的每一個輪廓都刻在心裡,也許這一別就是永遠。
身後傳來環佩的撞擊的聲響,猛然回頭,看見心愛的女子站在身後,微微喘著氣,不再躲避他的眼神,看著他,字字句句如落在他的心中:“刀箭無眼,諸事小心!”
平淡的囑咐如巨石激起千層浪,淡淡的笑容浮上眼:“好!”
再次轉身離去,踏出院門,他又是那位氣勢逼人的戰神,輕撫腰間的寶劍,煞氣凝聚,血色滔天。
錦囊妙計
當水池中最後朵荷花也綻開美麗的花朵,炎熱的夏已經走到最後。
莫雅靠著涼亭的柱子坐在水池邊,微風吹拂,本是件很愜意的事情,無奈心中有太多的紛擾,難以靜下心來享受寧靜。
自左蒼溟離去已經有月餘,府邸內大部分侍衛都已經被帶走,左劍也隨他而行,會連個話的人也沒有。左蒼溟走後,府邸的侍衛奴僕們視如同主人,府中之事,無論鉅細均要由決定,也讓稍微多些打發時間的事情。
然而在片平靜之下,卻似乎隱藏著令人不安的躁動。
“姑娘,您找!”那木來到面前。
莫雅抬頭看著他,微微笑道:“是的,坐吧!”
那木隔著石桌坐下來,帶著疑惑的眼神詢問地看著。
莫雅也不拐彎抹角,問道:“北地戰事究竟怎麼樣?”
那木詫異道:“姑娘何出此言?”
莫雅並不回話,只是看著他,等待他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姑娘應該相信將軍。”那木道:“沒錯,北地那邊是渾屠人再次犯境,他們此次前來是為報仇,勢氣十分勇猛,確實有些麻煩,但是大將軍可是不是普通人,他乃是百年難見的絕世名將,豈是區區幾個化外蠻族所能對抗的!”
莫雅見他言談之間豪氣萬千,十分自信,不由得頭,同時也明白,左蒼溟的確在北地遇到麻煩,渾屠人靜候多年,此次而來,不同以往是為擄奪糧草財物,而是心向歧國復仇,面對滿懷仇恨的敵人,左蒼溟當真是毫不在意嗎?
那木的話並沒有打消莫雅的擔憂,卻讓思考得更多,越多的分析局面,越就覺得前線非常的危險,不禁有些憂慮,旦渾屠入關內,挾恨而來的異族會引起怎樣的血雨腥風,會給本來就動盪不安的國家帶來毀滅。
而當晚上,位意外的訪客更加深莫雅種憂心。
“陛下!”莫雅俯身行禮。
歧王大手揮:“免禮!”往上首坐,對左右道:“都下去吧!”
廳內的人霎時走得乾乾淨淨,留下兩人在廳中對望。
“坐吧!”歧王指指身邊的椅子道,看著莫雅慢慢坐下,又道:“北地傳來的戰報都被寡人壓著,沒有向文武百官公佈,除司馬府的人,誰都不直到那裡的情況。”
莫雅心中驚,臉上不露分毫:“大將軍親自領軍,自然是所向披靡,陛下緣何如此?”
歧王道:“蒼溟在前往北疆的路上遇到刺客,受傷,雖然不足以致命,卻已經讓他不能騎馬作戰。”
莫雅怔,道:“好的統帥是不要身先士卒、英勇殺敵,而是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大將軍受傷並不妨礙他指揮軍隊迎敵。”
歧王搖搖頭,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