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應邀赴揚州知府曲大人之約，我則帶著聽雨，來到千金堂對過的雜貨鋪子。挑了一組江南來的泥人，憨態可掬，剛好可以帶回京城給春梅姐家的娃兒們。另外掌櫃見我拿了這一對泥人之後，又給我推薦了一個玉石枕頭，看著沁涼，夏日用挺好，帶回去給范家阿孃，我付了錢，掌櫃見我爽氣，索性一口氣再推薦。

這時，門口力竭聲嘶的哭喊傳來，搞得人心驚肉顫，嚎叫聲傳來：&ldo;黑心的千金堂，從來不肯好好的給人治病，日日用藥吊著害人，我家相公實誠，卻被他們誣陷。到今天還被關在牢裡，我們家裡被他們派人堵住不讓人接近……&rdo;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我早上才聽過，那時我對她很是反感，現在我卻心裡為她喝彩。

&ldo;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病患，說我們的藥害了他，方子裡的熟附子這三個字可不是我兒子寫的，不要在這揚州城，請揚州之外的大夫來看，我家的方子可能吃死人嗎?&rdo;那時老白叔的聲音。

&ldo;你兒子是官府抓進去，跟我們千金堂有什麼相干的?沒事別滿口胡沁!&rdo;有人在那裡喝止，&ldo;到我們這裡來鬧事做什麼?&rdo;

&ldo;我家門口那些惡漢不是你家派的，我想去探望我家相公，典獄不肯通融難道不是你們買通的，你們家幹這事兒還少嗎?&rdo;

&ldo;快把著瘋婆子趕走!&rdo;

我站在門口問店鋪掌櫃：&ldo;這唱的是哪一齣，對過?不是藥鋪嗎?怎麼有人在喊冤，當這是公堂呢?&rdo;

&ldo;大娘子是不知道，揚州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大了講天下的貨物十之二三從此地過，小的來說卻是一個小小的藥堂也容不下，這十二年來，凡是揚州城的大夫，如果不用千金堂的藥，那都是不能好好地行醫的，可這千金堂的藥，如果您走出揚州城，就知道藥價要高上三四成。多少次了，來開藥堂的都沒有好下場。這白家父子是愣頭青，原本不過是小鋪子，千金堂不將他們放心上，偏偏那小白看病便宜不說，藥價還便宜，還效果好，小鋪子開開能餬口也就算了，偏生還是個有想法的，開了個延年堂，搶了很多千金堂的生意，你叫他們能不恨毒了他們?&ldo;

掌櫃的與這千金堂做了許多年的對門，在他的敘述中，千金堂，這是一招鮮，吃通了天下，只要城裡的藥堂，有絲毫的起色，價格便宜，效果好，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問題給害到關門，對付白家這種招數，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

&ldo;掌櫃的，你說小白大夫可是以前在貓兒巷開藥堂的那一家?&rdo;我裝作很震驚地問。

&ldo;好像是吧?我也不記得了!&rdo;

&ldo;聽雨，咱們過去瞧瞧!&rdo;我對聽雨說了之後，快步往外走，用力撥開人群，還有人哎呦呦地叫，到了中心我看見那小白的媳婦，撲跪在地上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寄槐護著老白叔。

第63章

我到寄槐邊上, 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聲音不大不小問：&ldo;寄槐，我讓你去找我的恩人，你怎麼在這裡?&rdo;

寄槐用不知該如何回答表情道：&ldo;奶奶, 我倒是找到了您說的恩人, 可你那恩人只求我能幫他衝出那個家，卻是來了這千金堂。&rdo;寄槐指了指老白叔。

&ldo;白叔!才五年未見, 怎麼成了這個樣子?&rdo;我用驚訝的口氣說道

&ldo;你是?&rdo;老白叔用他的小眼睛眯著看我。

&ldo;張燕啊!&rdo;

&ldo;張燕?&rdo;他還搖了搖頭, 一副不記得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