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院在接下去的科舉考試中就有了先天的資本, 比那些只知道讀四書五經的更容易取得更好的成績，科舉終將成為公務員考試。

常遠與我一同來參加孩子的畢業儀式, 畢業儀式是當年在海陵的時候，我提議搞出來的。隨著薛山長的麓山書院十幾年的快速發展，這個儀式已經被各地的書院效仿。

這兩年常蘊說他時常在同學家蹭飯，常遠讓他邀請要好的同學來別院吃飯。兩個姑娘要上學, 只有蕤兒還小, 繞在我的腳邊上，我叫道：&ldo;秀芬，帶孩子出去玩!&rdo;

才說出口，小傢伙就高興地大叫道：&ldo;哥哥!&rdo;呲溜地跑了出去，我走出去看常蘊帶了五六個同學回來。

小東西摟住了他哥哥的脖子，&ldo;哥哥, 哥哥!&rdo;叫個不停。他的幾個同學叫我&ldo;伯母&rdo;，突然之間覺得歲月不饒人, 我已然人到中年。

&ldo;阿爹呢?&rdo;

&ldo;打發他去買點魚蝦!&rdo;我笑著說：&ldo;你們去客堂間，裡面有點心和茶水。&rdo;

常遠買了魚蝦回來, 他去客堂跟孩子們打招呼，等飯菜上桌，我聽裡面的有個孩子說道：&ldo;你家果然是開酒樓的，這飯菜就是好吃。&rdo;

我們在另外一桌上，相視一笑。蕤兒跑過去道：&ldo;才不是呢!我們家才不是開酒樓的!&rdo;

我看常蘊將他撈起來，那學生問他：&ldo;那你們家是幹什麼呢?&rdo;

&ldo;我阿爹養了很多很多馬!&rdo;得了，常遠時常帶著他去馬場，他就當自己是養馬的了。

常蘊笑著說道：&ldo;我家確實有馬場，還有些織布坊。&rdo;

&ldo;好小子深藏不露啊!這兩年你可從來沒有說過這些!&rdo;

另外一個孩子問道：&ldo;你既然有這樣的家底，為何不對潤玉明說，去上門提親便是。&rdo;

&ldo;我從未打算娶她!&rdo;

&ldo;這可是咱們明州的首富，她家就她一個女兒，以後她家的家財可都是你的了!即便是你家有家底，那陸家之豪富，你難道不知道?&rdo;那個少年跟他說道，還對我說：&ldo;伯父，您說是不是?&rdo;

常遠看了看常蘊說道：&ldo;嗯，可以考慮考慮，畢竟家裡的產業，我們壓根就沒打算傳給他。你要是願意，做個上門女婿，也沒啥!&rdo;說完還看了我一眼，我倆相視一笑。

&ldo;陸老爺要是聽見伯父這話，可不會笑瘋了，伯父您可不知道，這個陸老爺自從知道他那女公子對懷安賢弟有意，可是三番兩次來咱們書院打聽。都被懷安賢弟給拒絕了。&rdo;這個小子倒是個囉嗦的人，嘮嘮叨叨把咱們兒子的事兒都抖落了出來。

常蘊看了看他道：&ldo;你若是有意，你去求親便是。&rdo;

&ldo;那陸老爺瞧不上我啊!&rdo;

隨便那些小子們聊天，我和常遠在庭院裡擺了張桌子喝茶，我拿了一包香榧子在那裡嚼，常遠是一口都不要吃這個東西，說它跟吃木頭沒啥兩樣。

常遠抓了蕤兒讓他學著寫名字，那小子一下子哇地大哭起來，委屈地說道：&ldo;阿爹，為什麼要給我起這樣的名字，太難寫了!&rdo;

我過去捏了一下他的臉道：&ldo;要不你試試看寫哥哥的名字!&rdo;我把他哥的名字寫在紙上，他看了蘊字之後，又看看他爹的臉，開始拿起筆寫了起來，幸福感是比較出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大門口有人探頭，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