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小丑竟敢犯我玉馬堡!不等不知死耶?不知六指公韋羌在此乎?通通跪下受縛,本堡主看在爾等能知悔過份上,除了為首者處斬之外其餘每人割去一耳放生!”
伍桐喉中吼著,低罵道:
“這老小子是暈了頭了……”
紫千豪揉揉麵頰,道:
“伍桐,你回罵!”
咧牙一笑,大腦袋伍桐一晃上前,扯起嗓子大吼道:
“韋羌老鬼,你是迷了心失了魂啦.在那裡紅口黑牙胡扯八道,老子們既然來了就沒有把你這鳥堡看在眼中,還在那裡癲蛤喚打哈欠,毛起來吐他媽的大口氣,有種的就爬過來,讓老子們試試你們這一個一個狗頭是不是肉做的!”
對面的六指攀月韋羌尚未說話,他身旁已閃出來七八個老少迥異的人物,有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憤怒的叫道:
“爹,咱們還等什麼?就讓這些效賊如此侮辱你老人就讓這些鼠輩大刺刺的罵我五馬堡山門?”
另一個面如重棗,留著三措柳須的中年女士也冷沉的道:
“韋兄,今日苦不殺他們個屍橫遍野。他們永不知玉馬堡之成風,不斬得他們寸草不留,往後玉馬堡只好大開善門棋手讓人!”
六指攀月韋羌微微猶豫著瞧向這邊,而這邊,大腦袋伍桐又大吼道:
“別他媽光說不練,老子們懶得鬥目把式,喂,那渾小子。你爹不敢來你來哇,裝他媽縮頭烏龜還算哪門子好漢?”
於是,玉馬堡方面起了一陣憤怒的譁叫吶喊,又一個灰衣大漢走了出來,激動的叫道:
“堡主,多少年來誰敢正眼相觀玉馬堡,誰敢稍有一字頂擔你老人家?你看看,你聽聽,這些混帳東西滿口放屁,咱們還能忍麼?還能耐麼?咱們拚了一命也要刀刀斬絕這些狗吠小丑!”
伍桐在這廂聽得字字清晰,他朝紫千豪扮了個鬼臉,又提起嗓子叫:
“那就來哇,站在那裡有個鳥用?老子等著你,看他媽誰能斬準的頭!”
狂吼一聲,那濃眉大眼的年輕人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手上揮舞著一柄九環大砍刀,迎風呼呼作響!
這年輕人一衝下來,六指攀月韋羌可就急了,他暴吼如雷的一跺腳,大叫道:
“玉馬堡的好漢們,殺過去!”
他的吼聲立即被一片高昂的喊叫所淹沒,逾千名玉馬堅的漢子舞動著他們的兵器,瘋狂般蜂擁衝來!
於是——
紫千豪深沉的一笑,輕聲道:
“再後退。”
伍桐手臂倏揚,五六百名青衣壯士又緩緩往後退去,那濃眉大眼的年輕人見狀之下振吭大叫:
“敵人畏怯了,大家衝啊!”
這一聲喊叫,更似火上加油,玉馬堡方面的人馬衝撲得越發急了,他們叫著,喊著,兵器飛舞,吶喊聲如一片浪潮,漫天蓋地的捲了過來!
現在,雙方的距離只有十五六丈了,只有十三丈了,只有十餘丈了!
紫千豪英挺而沉毅的面龐上浮起一絲殘酷的微笑,他微微點頭,伍桐已翻身抖手,一枚綴滿了銅鈴的鐵矢“叮噹”急響著飛射過右邊青紗帳的上空,幾乎在他出手的同時,一片低促的“呱”“呱”串響倏起,成千上萬的閃亮矢有如飛蝗暴雨般從青紗帳內暴射而出,又準又狠!
慘號悲曝之聲剎時傳出,照面之間已有上百名玉馬堡的角色栽倒,在他們尚未弄清這是怎麼回事之前,又是一片弓弦急響,再度躺下了七八十個活生生的彪形大漢!
“不好,有埋伏……”
“青紗帳裡有賊人的弓箭手啊!”
“媽呀,我的腿,我的腿步……”
“不得了,小招弟中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