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艾賽爾，&rdo;麥克斯看起來有些驚訝，也有些愧疚：&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當然知道，你只是不在意。&rdo;艾賽爾冷笑著站起身來：&ldo;在你那冷靜得令人作嘔的平等觀念中，四區人是被委屈了卻仍然要感恩戴德的一群人;作為這群人中的一員，你當然不在意我的想法。現在呢?我犯了在你眼中不可饒恕的錯誤，你打算殺了我嗎?我現在死去，一定能讓你感到高興吧?&rdo;

&ldo;艾賽爾!&rdo;麥克斯臉瞬間變得像紙一樣慘白;他猛地站了起來，又無力地跌坐下去‐‐先前不知名的毒氣給他帶來的傷害並未消退。

麥克斯這番舉動倒是提醒了艾賽爾，面前這人差點就死在了那鬼地方。冷靜下來之後，艾賽爾才發覺自己說了多麼可怕的話：麥克斯像著魔一樣地愛著他，罔顧立場敵對的客觀現實幫助他、掩蓋他的罪行，一個人為了理想與愛情之間的抉擇而糾結痛苦著;可自己卻殘忍地諷刺著對方的愛情與理想……

原來，我已經變得更加恨你了‐‐恨你讓我對你有了仇恨以外的心情。

&ldo;我很抱歉。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我……&rdo;艾賽爾話說到一半，卻被對方的擁抱打斷了先前的話語。&ldo;我當然在意，&rdo;麥克斯的手勁大得讓艾賽爾覺得肩膀發疼：&ldo;艾賽爾，我當然在意你的想法。&rdo;

他們都沉默了，行動了。

麥克斯先用自己的雙唇貼住了對方的，像垂死之人渴求光明那樣的用力吮吸;幾乎是同時，艾賽爾也不甘示弱地回吻。他們撕扯著彼此的嘴唇，汲取著來自對方口中的津液與呼吸。

他們握緊了此刻能夠捉住的一切‐‐真實與絕望。

艾賽爾與麥克斯並肩而行，就像他們曾多次做過的那樣。麥克斯心中滿是疑惑：他們就這樣明晃晃地進了研究室，卻沒有遇到阻攔者或其他麻煩。&ldo;你在他們之中事先安插了人?&rdo;

艾賽爾搖搖頭：&ldo;我還沒出生就有這座研究室了，怎麼可能事先安插?是事後收買。&rdo;

&ldo;柯林控制人的本事可以說是一流。&rdo;麥克斯有些擔心地看著他：&ldo;他們，可信?&rdo;

艾賽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ldo;我自有辦法。如果你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就相信我、別多問。&rdo;艾賽爾也知道，那些都是跟了柯林很多年的&ldo;老人&rdo;，情況特殊，當然不像他在軍隊內招攬的人有保障;但他相信，那些人不會背叛自己。

他暗中做了一些事情，給出了充足的理由、讓這幾人相信自己能成為比柯林更加可靠的上位者。更重要的是，他們全都&ldo;有求於人&rdo;或者&ldo;受制於人&rdo;：有些是艾賽爾憑藉第一世的記憶施以恩惠，從此不得不與他有所聯絡;有些則是利用那研究室內的藥劑到黑市上進行交易被艾賽爾尋到了證據，從此有了足以致命的把柄落在他手裡。綜其二者，背叛他絕對是愚蠢的事情;能在軍隊中活這麼久的人，絕對不會是愚蠢之輩。

走過拐角，麥克斯看見對面有一名研究員走了過來;他全身肌肉都瞬間繃緊，艾賽爾卻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別緊張，他是我的人。你以為我們怎麼能平安無事地走到這裡?來，認識一下吧。&rdo;

麥克斯向前走了一步。就在這時，他聽見艾賽爾輕聲說道：&ldo;知道嗎?我的人生中，有五個對不起我‐&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