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無處不是秘密,這個不為人知的小秘道也是一樣。盧修斯繞出地窖,從外面又往公共休息室的入口畫像走去,走到畫像處,無視了畫像的對他夜遊的疑惑,他閉上眼想了想,最終往最近的一間舊魔藥室走去。
當他舉著油燈拉開魔藥室的門,果然看見阿爾託莉雅叼著條巧克力坐在課桌上晃著腳丫子、一副怡然舒適的模樣。
盧修斯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一黑,轉身就走。可阿爾託莉雅已經看見了他,一雙藍寶石的眼睛就這麼充滿了j□j裸好奇的直直盯著他,盯得盧修斯不知道為什麼就渾身僵硬起來。
半晌,他輕咳一聲,上前兩步將手裡的魔藥瓶遞給阿爾託莉雅:“喝完跟我走。”
阿爾託莉雅接過盧修斯地給她的複方湯劑,往空中拋了拋,神色輕鬆:“看來你還沒完全良心泯滅嘛。”
盧修斯冷哼一聲:“我只是不喜歡欠人情,尤其是格蘭芬多的人情。”
阿爾託莉雅沒說話,沉默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棒棒糖不容分說的塞進了盧修斯的巫師袍裡:“我也一樣,謝謝你沒拆穿萊茵哈特。”
“哼,如果你沒有愚蠢到要用這種方法度過測驗,也不會有現在的事。”盧修斯假笑道,“恭喜你加百羅涅小姐,斯萊特林的仇恨你是拉穩了,韋斯萊送你的防禦詛咒的鏈子你最好多帶些,以防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饒關心,說到這個——”阿爾託莉雅託著臉頰望著自己身前的鉑金少年,“我去年送了你聖誕禮物,你為什麼不回信?不是說英國人慣來很紳士的嗎?”
盧修斯想到那封挑釁信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皮笑肉不笑道:“對不起,我沒看出來那是聖誕禮物,我以為是那個仇人送的詛咒呢。”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那是我送你的聖誕禮物,有回禮嗎?”
盧修斯深深吸了口氣:“加百羅涅要點臉你會死嗎?”
阿爾託莉雅一臉無辜:“我什麼時候不要臉了?”
盧修斯不想在和這個流氓說話,憤然轉身就走。他聽見身後魔藥瓶被開啟的聲音,而後少女用著她一貫帶著漫不經心的語調道:“盧修斯,我突然發現你似乎才存有點人性。”
盧修斯差點捏爆自己的油燈,就在他憤怒的想要上前將魔藥搶回來時。少女睜著她那雙寶石藍的眼睛,就像是先前萊茵哈特披著她的皮時一樣,露出了淺淺的,漂亮而溫和的笑意。
“謝謝你。”
盧修斯怔在了當場。正當他覺得自己似乎哪裡壞掉的時候,魔藥教室的門忽然又被猛的開啟——
安多米拉裹著漆黑的斗篷衝了進來,神色緊張:“加百羅涅你果然在這裡,我這裡有件一次性隱形衣,你穿上去我寢室湊合——馬爾福!?”
盧修斯面無表情的轉過臉,看了看安多米達又看了看故作淡定的阿爾託莉雅,最終露出了抹說不上猙獰還是憤怒的笑容——
“嗯,看起來你在斯萊特林的眼線真多啊。格蘭芬多的加百羅涅!”
說罷,盧修斯轉身就走,安多米達愣愣的看著盧修斯離開的身影,半晌才回過神,結結巴巴對阿爾託莉雅道:“他,他不會說出去吧?”
阿爾託莉雅喝下了魔藥,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想不會。他和老馬爾福還是不一樣——或者說,他還沒有被現實磨礪成第二個老馬爾福。”
安多米達不解的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的盧修斯·馬爾福心裡還住著一點兒的真善美。”阿爾託莉雅跳下了桌子,彎下腰套安多米達給她帶的鞋子。卻在彎腰時,不禁意間瞄到了先前盧修斯站著的地方——之前她在盧修斯寢室穿的屬於萊茵的那雙軟鞋正安靜的躺在地面上。
安多米達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