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專人二十四小時伺候這些寶貝,據不完全統計,這裡最少有三十幾匹馬。
來到京城的龍小樂對各種奢侈的花錢方式都想嘗試一下,一聽這哥倆居然有自己的賽馬,那還不趕緊問話,在飯桌上那會兒,除去喝酒就是聊大馬,還說回省城建馬場,那裡的土地比京城便宜許多。
那哥倆也有意思,一個特別直,於文是特別直的那個,說別折騰這個,假如不參加比賽,就別折騰了。費錢不說,還特別熬人。
動物飼養員海元同學從關愛動物的角度出發,說如果沒有太多時間照顧動物,就別養了。
龍小樂好奇啊,問於文你家為什麼養這麼多馬?
於文回話說:“你信不信,其中一多半是頂債來的。”
這個答案實在太另類,另類到現在想起來,張怕都會笑一笑。
因為這哥倆的出現,在回家路上,龍小樂就在琢磨養賽馬的事情。
有別墅、有賽車,不算什麼,養得起賽馬才算有錢人。
而且,龍老闆有個特別完美的藉口,自己養馬,萬一拍戲用得著呢?
張怕已經不想勸他了,這孩子到底是年輕,想要出風頭、急於得到別人的認可,總是想著努力表現。
雖說藉口很完美,不論什麼事情都能跟電影事業扯上關係,可這些東西畢竟是虛的,想要真正被人承認,必須要有好作品。
有關於好作品這個話題,在省城那會兒,龍小樂還有清楚認知,跟張怕說上許多次,反正就是要寫出好本子,挑好的演員來演,爭取過億票房。
當然,現在的龍小樂沒有降低要求,還是要有好劇本好演員,只是心思略有些飄,飄的有些遠的那種飄。
張怕琢磨著,要不要往回拽一拽?
他在胡思亂想,巧的是龍小樂也是半夜醒過來,去過廁所方便一下,又洗把臉,再去廚房拿瓶水。
回房間的時候發現張怕在二樓涼臺,走過去問:“幹嘛呢?”
張怕說:“我在想你的生活。”
“我的生活?有什麼可想的?”龍小樂問喝水不?
張怕說不喝,跟著說:“我在想,人這一輩子要是都能像你現在這樣,住個大房子,每天不用打卡上班,不用擠公交車,可以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也可以到處旅遊,是不是人生就會圓滿一些?”
龍小樂坐到邊上問:“你說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張怕說:“有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很容易就荒廢掉許多時間;可是荒廢時間又很有道理,可以輕鬆、悠閒,有特別多的時候就是想什麼都不做,穿件衣服就能出門,在街上走著也是想躺下就能躺一會兒。”
龍小樂說:“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回去睡吧。”
張怕說不是醒酒的事情,是真的清醒以後,生活是不是就是一直在無聊的重複?
龍小樂仰頭想想:“我喝多了。”起身回房。
張怕沒回頭,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忽然覺得人生挺有意義。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生活,不論高貴還是卑賤、不論貧窮還是富有,都一定有痛苦或是悲傷的時候。也就會有思考人生的時候。
痛苦、悲傷,很有意義。
胡亂想上好一會兒,劉小美也出來了,坐到他身邊問:“還難受麼?”
張怕搖頭:“挺好的。”
劉小美恩了一聲,倒在他懷裡:“這地方挺不錯,起碼很風涼,空氣也好。”
張怕沒說話,攬著劉小美肩膀靜靜坐著。
後來被蚊子請回房間,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張怕還嗷嗷亂叫,跟龍小樂說你們這的蚊子都基因突變了,都有毒,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