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說謝謝,然後才想起來張怕應該在丹城結婚?趕忙問話:“你婚禮呢?不會是因為我的事情沒辦吧?”
張怕說:“就是跟親戚朋友一起吃頓飯,不算婚禮。”
羅藝說:“那也是影響了。”
“真的沒影響。”張怕認真說道:“何況婚禮儀式而已,可以重辦的,人生不能重來。”
羅藝嗯了一聲。
張怕說等下,給劉小美打電話,說上幾句話,把手機拿給羅藝:“你小美姐。”
羅藝接過電話說沒事,不過沒說兩句話又哭了。
過會兒結束通話電話,張怕跟羅藝說:“沒事的,只是一點外傷,當是被狗咬了。”
羅藝遞過來手機,小聲說:“我沒事的。”
張怕想了下說:“沒事回家,餓了吧,想吃什麼?”
羅藝說不想吃。
張怕說:“不管咋說,先回家。”
羅藝說好。
張怕和羅藝出門,外面站著幾位民警,其中一個跟羅藝說:“要麻煩一下,做個筆錄。”
羅藝有點猶豫,明顯不願意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轉頭看向張怕。
張怕跟警察說:“我帶她回家先休息休息,我把電話號碼留下,有事情打電話。”
那警察說:“不好意思,這不行,還請配合一下我們工作。”
張怕說:“不是不配合,有清晰監控,你們可以先抓人;我們這面不太方便。”
肯定要做筆錄,但不是今天。張怕想讓羅藝緩兩天。
警察不幹,昨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應該昨天就做筆錄。時間越短,記得越清楚,真要是拖上一個月倆月,萬一忘記某些細節怎麼辦?
讓我們惡毒一把,萬一你編造口供怎麼辦?
見張怕跟警察僵持,羅藝說:“好的。”
“好的?”張怕看她一眼,想了下說:“最好溫和一點問話。”
警察說你放心,帶羅藝下樓去問詢室。
詢問事情經過,重點詢問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一個半小時以後完成筆錄。羅藝是哭著出來的,一個被母親保護完好的女孩忽然面對這種事情,並且再回憶一遍、敘述一遍……
張怕說不哭,咱倆喝酒去。
羅藝想了下說好。
龍小樂偷摸拽張怕一下,小聲問:“我怎麼辦?”
張怕說:“你做正事。”
龍小樂嘆口氣,一個人走向冬夜淒冷的清晨。
張怕把棉衣脫給羅藝穿上,跑去街上攔計程車,讓司機隨便找個飯店,只要還營業就好。
司機看張怕有些眼熟,又看他穿的少,把衣服給一個哀傷美女穿,剛從派出所出來……開上道路沒多久,司機問話:“你們這是大半夜進去的?”
張怕沒接話,正好電話響起,龍小樂說:“當天晚上一共有七個人在夜店玩,往外走的時候是四個人帶走羅藝,其中三個人被抓,還有一個找不到人。”
張怕問:“那三個沒上去車的呢?”
龍小樂說:“沒找到人,應該是在什麼地方睡覺。”
張怕問:“監控查不到?”
“那我就不清楚了。”龍小樂說:“帶頭一個是你那個區上任區長的小舅子,弄了一幫子人玩黑社會,純粹找死。”
“上任區長?”張怕問:“現在幹嘛?”
“在市政協養老,能幹嗎?”龍小樂說:“這下倒黴了,往死里弄。”
張怕問:“跑的那個人是他?”
龍小樂說是,又說:“你等著吧,肯定有人給你打電話。”
張怕說:“我等著。”
龍小樂說:“那傢伙叫於秦海,以前靠著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