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想到他會說什麼話──他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用這個來回報?
我看著守城的兵士,慢慢地轉過身……
司馬家表演很成功,司馬大人甚至賞了二十兩銀子,點名讓我領賞。
班主向著傳話的管家百般解釋我不是藝班的人,管家只一句話──你想惹我家大人發怒麼
班主萬般無奈,只好前來找我。
二十兩銀子,以前還買不到我衣服上一塊佩飾,卻是整個藝班半年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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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二十兩銀子,寶兒應該能找個好點的大夫治傷吧?真後悔以前沒跟顏大哥和槐學幾手,不然哪裡用得著把白花花的銀子送給別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為了寶兒的腿和老班主,我答應了。
管家盛氣凌人地教訓我,讓我上堂後如何進退,如何謝賞,我極不耐煩:你們的規矩難道還比皇宮多?!
整整衣服抬步便走,見了司馬愣了一下,好象有點眼熟。
規規矩矩跪下行禮,謝賞,等待讓我下堂的聲音。
等……等……始終沒有聲音傳下。
遲疑地抬了頭,正對上司馬的目光──從哪見過?
正在所有認識的人裡搜尋這人的面孔時,管家傳話,讓我下去。
捧著銀子回到班裡,我怎麼也想不出究竟從哪見過此人,乾脆不想了。
以後幾天的表演都掙了數量不少的賞銀,所有的人都樂得呵不攏嘴,寶兒也高興地拉著我說等他腿好了,就跟我學輕功,還取笑他姐姐,說有了銀子,就能給她辦嫁妝了,被他姐姐當頭好幾個爆粟。
再以後,我就進了大牢……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晚上有人來偷東西,班主嚷嚷著抓賊,我隨好幾個人追出去。
那人輕功不錯,我追了好幾條街,快追上的時候,他突然一拐,躍上一道高牆不見了蹤影。
我不疑有他,跟著跳入高牆內,感覺觸動了什麼東西,突然一陣鑼響,覺得不妙正想回去時已經四處燈火通明,數不清的衙役官差和士兵拿槍拿箭對著我,圍得嚴嚴實實。
稀里胡塗的,我居然成了想要盜官銀的大盜。
為了讓我說出同夥,對我嚴刑拷打。
開始我還解釋,後來發現越解釋打得越狠,而且發現他們並沒有真的想知道我的同夥的意思,只是想讓我吃苦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看到老班主,班主哭得老淚橫流,說若不是他們拖累了我,我哪裡會受這個罪。
我很納悶,他為什麼這麼說?
老班主哭著說,這些日子他上下打點,有人悄悄告訴他,盜官銀的事是假,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圈套……
別的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句,是誰故意設了圈套讓我鑽?我思前想後,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兩年後司馬調任,聽到典獄說起前一任司馬的名字我才想起來──
上一任江州司馬趙維江!以前爹爹任刺史時手下的一個小官,其子縱僕行兇,打傷無辜,被爹爹判獄三年,趙維江為子求情被爹爹當眾訓斥,又報吏部降職使用。
原來如此!
當時並不知道趙維江認出了我,設下這個圈套讓我鑽。
三天兩頭被拖到刑房用刑,有一次他們居然用鐵釘穿過我的雙手,釘在木板上整整一天。
醒了又昏,昏了又醒,昏迷中似乎聽到有個女人在尖聲哭叫。
過了幾天,寶兒柱著拐來找我,紅著眼睛告訴我他姐姐巧妹嫁人了。
我從來都沒對巧妹有過什麼好臉,她嫁不嫁人跟我也沒關係,可是寶兒的欲言又止分明表示他姐的嫁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在我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