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陪笑道:“國姓爺!國公大人早有將令,任何兵馬入城都要有他的手令,否則絕對不允許進城,您可不要為難末將!”
他一說完,也不等鄭成功再說,便冷臉對守衛計程車卒一揮手道,“關門!”
守將劉虎乃鄭芝龍的心腹,鄭成功雖然是鄭氏的公子,但劉虎卻只忠於鄭芝龍,他根本不理會鄭成功,呵斥著士卒關閉城門。
鄭成功看著巨大的城門,在守軍的推動下慢慢合併,頓時大急,只得突然暴起,拔刀從身後殺了不聽他號令,企圖關閉城門的守將劉虎。
劉虎對鄭氏忠心耿耿,卻怎麼也想不到,一刻鐘前還與他相談甚歡的國姓爺,會突然痛下殺手,以至於他倒地之時,臉上還是一陣茫然。
推動城門計程車卒,面對著一幕,不禁紛紛停下動作,愕然的望著鄭成功,他們雖然也忠於鄭氏,但他們身邊低微,沒能聽到鄭芝龍的交代,所以雖然主將被殺,但也不敢拿鄭成功這個鄭氏公子怎麼樣。
在守軍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愣神之間,王威已經手提三尖兩刃刀,催動戰馬衝進門洞來。
這些小卒門見了威風凌凌的王威,看了他手中閃著寒光的兵器,自然不敢反抗,只當是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池魚便好。
王威與鄭成功相會,等來後面一千精銳,讓人給鄭成功遷來戰馬,便留兩百士卒於城門處,接應後面的御林軍,而後便一打馬直接往平國公府而去。
國公府亦有三百餘名鄭軍精銳守候,王威領著五百人直接衝向前門,而鄭成功則領五百人馬奔向後門。
書房內,鄭芝龍聽了心腹的稟報,頓時大怒,將桌邊的茶杯,猛然砸在地上,碎礫飛濺,“逆子,又壞老夫大事!”
黃熙胤聞言,也立馬大驚,沒了方才指點江山的氣概,連忙急道:“一官兄,快掉兵馬鎮壓啊!”
鄭芝龍卻怒火難消道:“那逆子熟知兵法,現在估計已經打到門外,老夫就算調兵,也已經來不急了。唉~老夫實在沒想到,那個逆子,居然如此忤逆,他難得就不明白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為了鄭氏的子孫後代嗎?真是氣殺老夫也!”
“一官兄~”黃熙胤聞語更加焦急,“那眼下該怎麼辦呢?”
鄭芝龍方才氣急,微微咳嗽幾聲後,才道:“那逆子一心抗清,定是熙胤兄的蹤跡暴露了,他要來擒殺你,以此斷絕老夫投清之路。唉~是老夫大意了,錦衣衛同知王子龍是個厲害人物,肯定是他察覺到了什麼蛛絲馬跡,那個逆子才起了忤逆之心,真是該死呀!”
黃熙胤聽到鄭成功要殺他,不禁兩股微顫,他能在鄭芝龍面前框框而談,那是因為他了解鄭芝龍,知道鄭芝龍的秉性,只會將他奉為上賓,而現在將要面對欲殺他而後快的鄭成功,他立馬方寸大亂,“一官兄,你可得保下我呀!若助我平安回到京師,我必然請攝政王封你坐閩、粵、贛,三省之王,而且還可仿照雲南沐王府之例,永鎮三省,坐實權之王。”
鄭芝龍聞言,心中頓時一喜,若真能如此,那投降清廷到也不是不可,只是鄭芝龍也知道,這是黃熙胤求生一言,不能當真,但他還是安慰道:“熙胤兄放心,你落入那逆子之手,豈不坐實老夫勾結清廷之事。你大可放心,老夫這就帶你去安平城,那裡是老夫經營多年之地,全都是心腹可靠之人,必不讓你落入隆武之手。”
鄭芝龍隨同黃熙胤在心腹的帶領下,直奔府門而去,但他們還未走到府門,就聽見兵器交擊之聲和喊殺聲,而遠觀之下,便見其中一將身披山文甲,頭戴鳳翅盔,騎花鬃馬,手提三尖兩刃刀,威猛異常,全無一合之將。
鄭芝龍自然識得,那正是王彥手下頭號大將,陝西王元章。
王威接連砍翻數人,一時間威勢無量,逼得鄭軍不敢靠近。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