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就是個毫無信義可言的政權。
幾日後,在多爾袞的桌案上,陸陸續續來了三十多本奏章,多爾袞看了一眼,便臉色陰冷的丟在一旁。
這日詹霸正好幫著多爾袞處理政務,多爾袞看了他一眼,說道:“近日來有大臣陸續上書,請求廢除文字獄,更有人放狂言,只需不剃髮,復衣冠就能平定天下,詹卿怎麼看這些人的狂言?”
詹霸聞語,立即從辦公的桌案前起身,急步來到中間行滿禮跪下,“攝政王,奴才以為這些人都心懷二志,該殺!”
多爾袞眼睛一眯,然後突然沉聲道:“詹卿之言,正是本王之意也。天下太不太平,與剃不剃頭有何干系,明朝不剃頭,不是也亡了嗎?治天下,唯有法度森嚴,使民畏法,再以強兵震懾宵小,才能鼎定天下。這些人妄議朝政,口出狂言,意圖擾亂朝局,實在罪不可赦。”
詹霸遂即附和道:“攝政王英明,那些上本之人,居然妄議朝廷法令,實在膽大包天。”
“哼,我大清入關以來,對朝臣屢施恩德,朝中居然還有人念著前朝,真是狼心狗肺,讓本王失望至極,那陳名夏更是枉費本王對他的信任,居然想變清為明,以計策來疲弱我大清,真是豈有此理!”
詹霸眼珠一轉,這時突然拜道:“攝政王,奴才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你直接說。”多爾袞現在的心情比較糟糕,冷著臉道。
“攝政王,奴才觀我大清入關以來,先後招降了大批的前朝官員,這些人之中,許多人都是迫於形勢,才投降大清,心中始終對明朝懷有感情。這樣的人,如果隱藏在大清內部,為明朝竊取訊息,或者臨陣倒戈,對於大清而言,都是天大的隱患。”詹霸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望風而降這種事情,明朝有,大清朝也有,這次王彥復贛的戰役之中,從九江到贛南,幾乎就沒打過仗,沿途的清廷官員幾乎全部投降。
多爾袞不禁坐直了身子,認真道:“詹卿說的有理,這些心懷二志的官員,對於大清的統治,危害實在太大,所以本王要控制思想,查抄**,但他們大多隱藏的太深,根本無法發現。陳名夏這樣被受重用之人,既然也想要恢復明朝衣冠,著實讓本王后背一涼。”
滿清以小臨大,心中其實極其自卑,特別害怕手下之人背叛,多爾袞也不例外。
詹霸繼續跪著道:“攝政王,奴才剛才一番思索,忽然想出一條策略,或許可以為攝政王分憂,分便出那些心懷二志之人。”
多爾袞聞語,來了興趣,“什麼計策,快說來聽聽!”
“回稟攝政王,眼下不是有大臣上書反對文字獄嗎?奴才以為,攝政王大可下一道旨意,讓朝臣就大清入關三年來,所施行的策略,經營地方的成效和朝廷的國策進行點評,給予朝廷意見。那些心懷異心之人,必然趁機抨擊朝政,攻擊大清國策。這時攝政王只需要將他們一一記下,然後便可一網成擒也!”
多爾袞聽完,眼前一亮,對詹霸大肆讚賞。
次日,清廷頒發諭旨,“大清皇父攝政王諭旨,今朝廷推行文字獄,朝野反響頗大,諸多臣公以為不可。常言道,兼聽則明,偏信則闇,今曉諭滿朝臣公,就文字獄,及大清入關三載,各項政策之得失,暢所欲言,以便朝廷更改。”
諭旨一發頓時激起千層之浪,詹霸攜帶十萬兩白銀,在北京運作將近兩載,也拉攏了一些文臣,他回到府中,立馬派人去通告那些暗中投明的大臣,不要參與其中。
另一邊,陳名夏見了諭旨,心裡卻十分高興,暗贊多爾袞聖明,他以為是他的諫言起了作用,於是幹勁更加充足。
第二天,多爾袞又收到了幾十本摺子,內容比較溫和,大都是提提意見,可事情發展到幾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