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爺把曜兒抱走好嗎?我怕把病染給他了。”
“我抱!”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他內心得意地笑,再得意地笑,光明正大地將眼皮有些沉的孩子挖過來,抱離那豐美之峰。
娃兒不太爽地踢踢肥腿,呀呀唔唔地嚅出聲音,遊巖秀熟練地拍拍他、搖搖他,學妻子那樣,對孩子揉揉捏捏,娃兒很快就安靜下來,放任眼皮繼續沉下去。
此時,兩丫環敲了門。
“秀爺,少夫人的藥煎好了。”
“進來。”
得到允可後,金繡和銀屏一起推門入內,一個端來藥汁,一個送進來整疊的乾淨衣物。藥擱在桌上,衣物收進櫃內。
不用大魔多作吩咐,兩丫環匆匆來、匆匆撤,撤退時,大魔喊住她們倆,把一團肉球……啊不,是一名愛睏的小小爺丟給她們帶下去繼續哄。
房內再度靜下,只剩他們夫妻倆。
“禾良,喝藥了。”
“嗯……”禾良撐了撐上半身,坐直了些,看著遊大爺取來藥碗,撅嘴很認真地輕輕吹著,她心一暖,微微笑,正欲從他手中接過藥,他大爺竟自個兒喝起來……呃,不,他不是喝,只是含了一口進嘴裡。
又來了!禾良眸子略瞠。“秀爺,我可以自己喝,不用再餵了……”
說什麼都已太遲,男人俊臉朝她湊來,一掌撐著她後腦勺,嘴巴嘟近,下一刻,她小嘴被覆住,溫熱的藥汁滲進她唇瓣裡,徐徐,緩緩,慢慢,將一口藥渡光。
“秀爺真要喂,可以用小湯匙喂啊……”又被堵了,男人用嘴接連喂她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最後一口。
禾良雙頰紅暖,被喂得微微喘息,最後一口吞完後,遊大爺痛快吻她,又舔又吮,纏著她的小舌,吻得她軟軟倒進他臂彎裡,全身偷偷地泌出細汗。
“禾良……禾良……”他把臉埋在她頸窩和胸前,挲過來又蹭過去。
“秀爺一直……一直這麼喂,要是把病染給你,怎麼辦……”氣息有夠不穩。
“你把病染給我,你的病也就好了,我就要禾良好好的,無病無痛。”他呵呵笑,抬睫瞧她,臉龐也紅紅的。
“唉……”她的傻氣大爺啊!
“禾良累了吧?別理我,你閤眼睡會兒吧,我抱著你,你睡。”他像抱著兒子那樣摟抱著妻子,拍拍撫撫,揉揉捏捏,還輕輕搖呀搖。
禾良被疼著、惜著,心裡不住地湧出暖潮,她嘴角勾揚,身子輕柔,軟軟賴在丈夫懷中。她也跟兒子一樣,被搖得眼皮沉沉,她明明還想跟丈夫多說幾句話、多聊些天,但實在想睡,一合眸,真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後,禾良身子動了動,眸子略掀,覷見遊大爺仍摟著她,漂亮的杏仁核眼好近地凝視著她,那眼神專注且深邃。
“秀爺……”她下意識呢喃,精神仍疲弱,沒法清醒。
男人沒有應聲,僅又開始那拍拍撫撫之舉。
她彷彿睡在盪漾於湖心的輕舟,轉啊轉,又像娃兒睡在搖籃裡,緩緩地搖,無法抵抗那柔軟夢鄉的召喚,她再次沉眠。
到底過了多久?
半個時辰?又或者已有半日?
禾良再一次掀睫,這一會兒,她睡得飽飽的,神清氣爽得很。
她發現自己依舊在男人懷裡。
她對上他的眼,仍如此專注而深邃,她看到他目中的幽光,深得不可解……
真不可解嗎?
她是禾良,他的禾良,她能懂他。
唉,怎麼一醒來,又要心疼了?禾良慵懶勾唇,心在疼,那就疼吧,她願意心疼著他。他是她的秀爺。
“你瞧著我,一直看著,看得兩眼不眨,真怕我不見了嗎?”抬起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