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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他的華麗。因為華麗,所以優異。夢中,他常騎青驄,紳士般的徘徊於腦際。他的花,要獻與誰,我不在乎——我們這類人,都不在乎。我們在心底,選擇默默的祝福。
我愛他的響指。天地間,清脆的響起。集二百人的注目於一身。在玫瑰的簇擁中,他穩穩地走著。那是如月時節,玫瑰,不謝。
我愛他的球技。一如他的人兒一樣明麗。每一次揮拍,他都付以全力。冰帝的夢想,他要它實現!他和其他隊員一樣的訓練,卻要承受得更多。
他有我們所羨慕的一切,但是他的心意,沒有任何人可以窺竊。他的身後,是冰帝,是跡部家的宏圖偉業。他不能懈怠,不能倒下。他寬厚的肩膀上,縱然有千斤之重,他的目光也如炬——而我,更是愛著他的矢志不移。
也想,恨他,為何佔據了我的全部。西風驚綠。不道流年,暗中偷換。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種感覺,又何曾有人咀嚼。即便是舌頭產生相同的動作,於心境,也該是不同的。
愛的熱烈,竟是要悲。千古,這個字,蕩氣迴腸。夜月一簾幽夢,金波流淡後,便如紅暈隱去般清醒。正銷凝,漠漠清寒。暗夜裡,我的眼眸也會發光。天方閃爍著魚肚白的時候,我愈加清醒。日月,平庸。像是每天逗卻一頁日曆——也許是整夜的桃花滿濫,可到了朦朦白日,卻又歸於平淡,常人般。
總有一夜,與往昔大相徑庭——沒有了夢,有的,只是頃刻間的成長,恍惚如昨。我討厭這兩個字。幾度離蕭。走正確的路,苦笑著,看著荊棘剮開的傷口,還泛著血痕,初新。人們都走這條路,無法否認。那是,我便要愈加痛恨他,戳破了我的夢幻泡,倏的一下從仙境掉落現實。這樣的殘忍,是他給予我的。可是,愈想恨,就愈恨不得,總是觸及軟肋。為那四個字,真的好辛苦。可是我們又分明甘心著。
是他的魅力吧。
天階夜色,黃昏已過。曉風來時,雨打圓荷落。
不知不覺中,悲傷,逆流成河。為何而悲,自己竟也不曉得。慣了的緣故。
恨罷,是痴,是怨,是念。總想他。也好,這是一種童趣。從沒真的愛過別人。跡部景吾,你真是三生有幸。笑,壞壞的揚起嘴角,是我,三生有幸。
我還要說青竹與仙露。熹微的晨光,翠綠的竹節。青竹紳士般的伸出手,去接那天降仙露。是否是絳珠仙子的淚?讓我們四處尋找,當年的頑石。與我共舞,如何?兩相羞澀,如桃花臨水。
也說月隱寒霜。滴著我微末的悲哀微末的淚。你問我,為何而悲,為誰流淚。你明明知道,卻偏偏要我的答案,難道,是我痛的還不夠?比起他賜她的三尺白練,真的,又算的了什麼?我輕輕的來,終將輕輕的抽身。入。出。其間的過程,只有我可以體味。你依舊做你的帝王。獨我,怨,湯湯。
你哪裡有錯?只是你頻頻鎖住的眉頭,讓人心痛。這就是你的錯。我不能與你承擔,但,我卻硬要要求你解鎖。輸,可以重來。而生命,卻再有這樣的機會了。下輩子,我並不知道會去愛誰。這輩子,流年,溟湮。我要給它豐厚的華麗。在你面前,駐足的這一段,已是最好的,最美的。不敢想今後的日子,只是發誓會記得從前。下輩子,一樣會記得,有這樣一個人,與眾不同,讓我,且痴且念——
尾聲
三年,大抵如一。我脆弱。倘若沒有個這樣的人兒,或許,我只是假設,我真的去做了上帝的寵兒。他不期而至,如門前的常春藤,依然,如故。青春,不會永駐。但是,千年之後,輪迴,轉世,我一定把自己寫進與你的童話——
theend——
揮一揮球拍,意氣風發,他將其帶入雲霄深處,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