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推測的過程卻只是一個巧合,一個由董千野這小人的妄行帶來的巧合。董千野在成功地暗殺了華閒之的同時,也將自己主公暴露了出來。
“我們怎麼辦?”
崔遠鍾與柳孤寒都在看著軒轅望,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們兩人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了疑問。
軒轅望心中好難決斷,事情到這樣,與他的想法已經有相當的距離,而且這事情極有可能將掌握了緋雨秘密的那術士捲進來,這讓他不得不三思。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只是他們憑藉一些蛛絲螞跡做出的推斷,他們手中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當然,僅憑這些猜疑已經足夠了,他們若是將這猜疑告知泰武帝,那麼傅苦禪便立刻要面對成百上千裝備了魔石之槍計程車兵了。
“等一下!”看到軒轅望終於要做出艱難地抉擇,崔遠鍾突然說道:“這事先不要對旁人說起……我要再去找那傅苦禪!”
“不可以!”軒轅望起身斷然反對:“如果我們推測是真,你以為傅苦禪還會放過你麼?”
崔遠鍾瞪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阿望,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劍士,劍士的事情,有劍士的解決之道。”
他的話讓軒轅望呆住了,這一刻他滿是自信,也滿是一個劍士的尊嚴。對於他們這樣的劍士而言,生命可以不要,劍士的尊嚴卻必須有。
蠕動了一下唇,軒轅望沒有多說什麼,確實,劍士的事情,必須用劍士的手段來解決。即使傅苦禪沒有使用劍士的手段,但是,在拿到確實的證據之前,他們對等傅苦禪,還是應當以劍士的方式才對。
“你不該讓他走的……”
望著崔遠鍾離開,柳孤寒慢慢說道,軒轅望苦笑了一下:“你不是也沒有阻攔他麼?”
兩人啞然相視,在這樣的時代裡,能夠藉助強大的官府之力,能夠使用魔石那可怕的能量,他們卻還用劍士的手段解決問題,他們究竟是愚蠢,還是固執?
或許,二者皆有之吧,因為他們是一群熱愛劍並願為劍獻上自己生命的人嘛。
仍然是那座小廟,舊地重遊,崔遠鍾卻沒有了上次來的那種沉重心情。
他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舒展,而且,越走越輕鬆,最後他的步子與周圍的花草灌木相合,有一種天簌一般的韻律。
當他走進廟門的那一剎那,他似乎與這座廟都融為一體,他雙眸堅定自信,顯然已經拿定了某種主意。
“你來了。”
當他見到傅苦禪時,傅苦禪正單手提劍,隨意地站在一叢花木之旁。大約是剛剛晨起的緣故,他一頭灰白的頭髮尚未梳洗,就那樣垂在肩下。雖然他是背對著崔遠鍾,崔遠鍾卻也不覺得他無禮,他淡然一笑:“傅劍宗,又來打擾了。”
傅苦禪輕輕振了一下手中的劍,劍從他身前花木上閃過,花木卻動都未動。他一劍又一劍地刺出去,動作越來越快,最後竟然象旋風一樣讓人看不清楚,但那些嬌弱的花木在他的鋒芒之下卻毫無所動。崔遠鍾默然看了會兒,忽然笑道:“傅劍宗好雅興啊。”
他一腔激憤而來,到這時卻已經完全平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傅苦禪終於轉過身,眼神頗為讚賞:“好。”
他自然是在讚賞崔遠鐘的變化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崔遠鍾,目光清朗,神情自信,不再是前幾次向他挑戰時那副模樣。一夜之間,他似乎換了一個人。
傅苦禪讚賞之餘,心中也暗暗增了幾分對華閒之的敬意,能教出這樣的弟子,華閒之除了自身劍技高明外,還是一個好的劍技師範啊。
“來吧。”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現在的崔遠鍾倒是值得自己對他出劍的,因此傅苦禪沒有再說什麼廢話,而是直截了當地向崔遠鍾道。
出乎他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