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回去說你中午已經和同學約好了,晚上在過去吃飯?」宿雪略帶遲疑的問道。
如果只是單純的吃個飯,宿臻半醉半醒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她爺爺的意思明顯是想要找個機會和宿臻好好談談,這樣一來,宿臻醉醺醺的過去,爺爺一定會生氣的,十有八九會覺得他不知好歹。
宿雪摸摸下巴,想想爺爺往日裡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宿臻腦子聰明,人又聽話,就是有一點不好,他不愛說話,走在路上遇見熟人了,也不知道打個招呼,你和他學點好東西,不要盡學些蔫頭蔫腦的東西。」
她打了個響指,越發的認為自己的提議再好不過了。
那邊的宿臻還有些遲疑,而宿雪已經拍著胸脯給他打包票,「沒事啦!只是一頓飯而已,我爺爺就是想要找個和你說話的藉口,前幾天你和他都挺忙的,也找不到空閒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他純粹就是覺得三爺爺不在了,就得由他來給你糾正壞習慣。」
「就算你今天去了,他也只會說些老調重彈的話,無非就是你要和你爸媽多親近親近,都是一家人,血濃於水,不要弄得跟個客人似的。哎呀!反正每年過年我爸媽回來前,他總要這麼說我,我都能把他說的話給背下來了。哥,你就先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和我爺爺說話的時間多的是,也不用非得卡在今天。」
小姑娘說話巴拉巴拉一大串的,和她在學校裡沉默寡言的態度一點也不一樣,要是讓她班上那些同學過來看看,保準會嚇一跳。
宿臻按了下額角,確實不大舒服,便點點頭,道:「幫我和大爺爺說聲對不起,就說……」
他停頓了一下,好像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回頭看去,家裡養的那隻黑狗不知道是從哪裡鑽出來的,身上的黑毛都快要變成灰的了,現在正趴在院子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哧呼哧的,很是引人注意。
見到主人的目光突然停在了自己的身上,黑狗喘氣的聲音滯了一下,累到不行的狗子趴在地上匍匐前進,兩隻前爪跟划船似的劃到了宿臻的腳邊,張口咬住他的褲腳,嗚嗚的叫著。
宿雪:「咦,它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剛才怎麼沒看見?」
看沒看見,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宿雪想了一下,沒有想到什麼,就把狗的事情丟到一邊,伸手把宿臻往院子裡推,邊推邊說:「我知道該怎麼和爺爺說的,哥,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眼睛都變成紅的,跟戴了個美瞳似的,一看就是沒休息好,快點回去,我也要回家了。」
站在院子裡看著小姑娘遠去的背影,宿臻晃了晃腦袋,酒這東西果然還是不能多沾,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的。
話說,宿雪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來著?
好像是紅色的。
可是,那丫頭高中以後,衣服都是自己出去買的,基本都是白的,藍的,要不就是灰的,黑的,像紅色這麼喜慶的顏色除了過年就再沒見她穿過了。
揉了揉腦袋,他餘光瞥見鮮紅的門柱,果然只是看錯了,剛才一閃而過的紅,只是門柱而已。
宿臻抬起腳,準備像宿雪說的那樣,回去洗個澡,一身的酒味,他自己都聞不慣。
腳沒能抬起來。
狗子的大腦袋壓在了他的腳背上,感受著沉甸甸的重量之餘,還能感受到褲腳的濕噠噠。
宿臻彎下腰,摸了把黑狗的狗頭,「好了,我要進去了,快起開。」
一般情況下,家養的狗子還是很聽話的。
然而不管宿臻怎麼哄,狗頭依舊壓在他的腳背上,他哄一句,黑狗就跟著汪一下,像是在和他應答。
一人一狗,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半天。
最後,宿臻沒轍了,只好彎下腰,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