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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久美子的父母從北京趕過來了。二人先在中國的首都遊玩了兩天,然後坐著夜班火車來到了這座城市。這一切的安排都是源於久美子的父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鐵道迷”。“鐵道”就是鐵路的意思,久美子的父親最喜歡乘坐列車出行,尤其體驗異國的列車之旅更是他出國旅遊的目的之一。

本來事前我對於這種安排是持反對意見的,最多也是保留。因為國內的旅途時間較長,也比不上日本的*的快捷舒適,而且又是晚上出發,要經過一整夜的顛簸早上才到,不但沿途的景色看不到,對於體力更是一個較大的考驗,再加上語言不通,諸多的原因使我比較擔心,試圖讓久美子說服她的父親取消這一安排,還是選擇飛機比較穩妥安全。久美子的內心也是充滿疑慮,就捎帶著我的意見勸了勸她的父親,可是被很爽快地拒絕。她的父親連稱不必過於擔心,不會發生任何的麻煩。

“你爸就這麼喜歡火車,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一來我既佩服久美子的父親的膽量和興致,二來也不禁有些其他方面的擔心:看來這是一個極有主見且不輕易妥協的日本男人,就怕這見了面不好做工作,看來我必須得小心行事。

“固執。”久美子口中吐出了這個最近在與我看電影時學到的新詞,發音雖然略顯生澀,但完全聽得懂。固執,沒錯,某些方面是挺固執。

“你還是穿那件襯衫吧,這件有些豔……”

我已經連換了兩件襯衣,這件粉色的是上週久美子給我買的,顏色是豔了些,但我卻很喜歡,鏡子裡的我看上去也是精神奕奕,挺符合今天的主題的。但母親端量來端量去最終還是給了否定意見。此時在她看來無論我如何穿戴打扮也不帶勁,不是褲子有些肥大顯得不利索,就是手包與整體有些偏移,反正是怎麼都不合她的法眼。

“沒事兒,怎麼穿不行。”我是不打算再換了,拿起手包抄起車鑰匙準備出門。再耽擱下去時間就不充裕了,我得先接久美子去。

“見了人家千萬別毛手毛腳的,顯得沒有城府不穩重,有些毛病得千萬注意,開車時一定要慢!別把人家爸媽嚇著,留個壞印象。”

後半句基本上沒進我的耳朵,我早已“逃”出家門。

從昨晚開始,比起我來,父母更要著慌,頗有些如坐針氈的滋味。一會兒父親說明天和我一起去,而且從朋友那裡借輛賓士來提高提高檔次,也顯著咱們對人家重視,規格高;我說你還是拉倒吧,要是自己的賓士開著倒行,顯擺也是顯擺咱自己的臉,問別人借有什麼意思,打腫臉充那個胖子幹嗎,該是咋樣就咋樣,在久美子的父母面前不必來那麼虛的。

母親接著又唸叨起住宿的問題,囑咐我不是在酒店有關係嘛,必須安排一個上檔次的房間,即便不是總統間,也要比標準間強;我說這更不必操心,久美子早就訂好了酒店,而且只住一晚,怎麼不好對付。父親馬上補充別忘了搶先把住宿費交了,不能讓久美子的父母自己掏錢;我說至於這個就不必了吧,該咱們拿的錢請的客自然少不了,不該主動擔當的就不要搶,好像側面在貶低人家沒錢似的!

這種情況下飯是可以吃的,酒也是可以喝的,金錢交易就免了。要是這家酒店是咱自己家開的,當然可以免單。既然達不到這步,就別越線過於熱情,那樣反而不好。初次見面還是彼此保持一定的距離好,人家同不同意這門親事還另說呢,而且更不會差這麼幾個小錢。

火車站前的廣場已排滿了等客的計程車和接站的私家車。因為剛過七點,往日裡喧鬧擁擠的車站廣場除了些許散客外,呈現出一派少有的冷冷清清,只有車站四周散落的一些早點攤後的攤主在默默地炸著油條熬著豆漿,被茶漬浸泡的發褐髮油的鍋裡滿盛一個一個的茶葉蛋,有些早已煮得破碎了外殼,從大老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