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又添了一大件行李,再加上我和久美子買的東西,差一點在機場就要超重。
“這尿不溼和奶粉這麼貴,國內也都有賣的,不必帶了吧。”
“不行,東西和東西不一樣。”
哎呀!這個久美子,竟然會婉轉地貶低他人了。你的意思不就是質量有差別嘛,還裝婉轉,簡直就是欲蓋彌彰,我就不信了,都是尿不溼和奶粉,有啥不一樣的,哼!
可是,可是我得說,該不一樣的就是不一樣。飛機在國內機場一落地,還沒走出機場大廳呢,久美子和美美這對日本娘倆就開始一唱一和地咳嗽,那個像啊,給我這個氣呀——又裝!可是,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認,日本的空氣確實比家鄉好多了,潔淨,新鮮,呼吸起來舒服,NND,舒服我也不能認輸。
“別裝了啊!我怎麼就不咳嗽,你不能教閨女些好的啊,淨扯那怪毛病。”
“我看你是越來越管天管地了,你還能管人家呼吸道的真實反應嗎。”久美子當頭一棒將我打回原形,由原始山林中的野生虎變成動物園裡的寵物虎。
“你說是不是,小美美。”
“嗚!”美美在得到母親的授意和挑唆後竟然使勁點點頭,還不忘再咳嗽一聲以裝聲勢。
這麼下去可不行,得趕快實行下一胎的造人計劃,趁早生個兒子出來,否則我的下半輩子肯定得被這娘倆欺負到天荒地老,無慾無求。
下一胎?雖然我的胸中有一番宏偉大業,但現實卻總是一樣的殘酷無情,生是沒啥問題,而且都說一回生,二回熟,我和久美子都是既有經驗者,實際操作起來不存在任何技術上的瓶頸和難關。問題是生出來以後誰來養。我養?當然是我養?本應由我養?別開玩笑了,尚未生育的同志們,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啊,我只能說。
自從美美降生,而久美子又一心在家賦閒帶孩子之後,我家的經濟就出現了疑難雜症,各種併發症的根源就一句話——沒錢。誰也別跟我提什麼通貨膨脹還是緊縮的,咱也不關心啥指數、期貨、華爾街的,各類別的經濟學家的話咱也是耳朵都起繭子了,現實就是一句話——沒錢,說穿了,就是沒錢。
其實憑我的工資和偶爾得來的獎金,日子也可以過,但是相當緊巴,沒辦法,總不能生美美之前可以一週吃一次烤肉,而生了美美之後就變成全家吃糠醃菜吧,雖然不至於那麼的誇張,可是養一個孩子,在當今這個時代養一個孩子,真是一件需要付出的事情。人嘛,就是這個東西,苦日子過慣了倒沒什麼,但要是從好日子再回到苦日子,想必百分之九十幾的人都很轉型過來或轉型成功,說無所謂、看得開的人都是扯淡。
好在,好在上天沒有放棄我,我有一對好父母,可以為了我捨棄一切的父母。父親仍在崗,而且收入也高於基本的工資水平,算作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母親也退了休,而且還有一筆穩定的退休金,更是沒啥花費的地方。所以,所以他倆尋遍角落也沒能找出不貼補我的理由,來吧,兒子的困難就是你們的困難,拿錢來!而且最絕的是二人的心理,這錢拿的十分痛快和快意,天經地義,如果我和久美子不要,發而會令二人不悅,覺得我們破壞了一種慣例,一種說不清的愛。
漸漸地,不但是皮糙肉厚的我,就連剛開始還有些貞節氣息的久美子也接受這種伸手拿來的生活,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早花晚花都一樣,還不如拿出來花花,何況又不是花在外人身上。
套用一句臺灣腔調:你們的種有沒有,有沒有…… 。 想看書來
七十二上 牙牙學語忙長成 重出江湖圖謀生
美美已經能清晰地說出“爸爸”、“媽媽”這樣的單詞了,不簡單的是不僅侷限於漢語,並且伴有語調純正的日語,一叫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