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的眼神，有些冷。

&ldo;她是記不住教訓。&rdo;

蘇淺瓔立即抬頭看著他。

&ldo;你想做什麼？&rdo;

玉初摸著她的頭，輕聲道：&ldo;縱然我知道她奈何不得你，但是上次的警告她既不放在眼裡，那我又何必再手軟？放心吧，這一切都交給我。等寧曄登基大典過後，我們就走。&rdo;

蘇淺瓔雖不知道他有什麼計劃，但那必定是針對舜英的。

她本就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聖母。

舜英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她，她又何必再手軟？

&ldo;嗯。&rdo;

當夜，蘇淺瓔正準備睡下，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ldo;誰？&rdo;

&ldo;瓔瓔，是我。&rdo;

是鳳昭華的聲音。

蘇淺瓔眼神微動，走過去，開啟了門。

夜色朦朧，廊前宮燈搖曳。她站在門口，擋住了光，鳳昭華的臉色在昏暗的陰影下看不清，只感受得到她微微的落寞和蕭瑟。

她仰頭對著蘇淺瓔一笑。

&ldo;晚上我想和你睡，可以麼？&rdo;

蘇淺瓔一愣，&ldo;當然可以。&rdo;

她側開身子讓鳳昭華進來。

今日離開的時候，鳳昭華哭過了，蘇淺瓔看得真切，此時她也並未用妝容掩蓋。那雙有些紅腫的眼睛，就這樣暴露在蘇淺瓔面前。

蘇淺瓔默默的給她倒了杯茶。

&ldo;我只喝涼茶，也不知道你是否習慣。&rdo;

&ldo;謝謝。&rdo;

鳳昭華捧著茶杯，道：&ldo;再涼，也涼不過心。&rdo;

蘇淺瓔沉默，心中感覺複雜。

來這個世界十多年，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自然也結識過不少朋友。但為避免自己身份暴露，她不曾與任何人深交，而且總是來去匆匆。

後來有鎖煙跟在身邊，雖然是以丫鬟的身份，她卻也視其為好友。

剩下的，便只有鳳昭華了。

想起她們遲早都是對立的雙方，蘇淺瓔心中便難掩蕭索和低落。

鳳昭華喝了口涼茶，抬頭對上蘇淺瓔複雜的眼，笑著道：&ldo;抱歉，讓你看笑話了。&rdo;

她微微垂眸，&ldo;我從小在冷宮長大，見多了人情冷暖，勾心鬥角，以為這世上再無任何人任何事能夠讓我心軟動容。卻沒想到，我還是犯了身為女人都會犯的通病，逃不過一個情字。&rdo;

蘇淺瓔抿唇，道：&ldo;乾坤交替，陰陽相和，這本就是自然規律。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額，為何要勉強自己去逃避？昭華，你並沒有錯。&rdo;

&ldo;是，我沒錯，錯的是&rdo;

她默了默，轉頭看向漆黑的窗外，眼神淡淡憂傷。

&ldo;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也不愛我的人。&rdo;

蘇淺瓔呼吸一滯。

&ldo;昭華&rdo;她有點艱澀道：&ldo;你是不是恨我？&rdo;

&ldo;為何要恨你？&rdo;

鳳昭華回過頭來看著她，眼神清明，未有半分掩飾和說謊的痕跡。

&ldo;如果沒有你的存在，他才會喜歡我，那同樣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他不會如此委屈自己，我亦不會。從前我羨慕你，羨慕你能得到我一直奢望卻得不到的東西。可是&rdo;

她笑容呆了幾分苦澀。

&ldo;既然那本就是奢望，自然也不可能會屬於我。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