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句話沒說完,小侯就失去知覺了,估計意思是說“你怎麼能對我下手”吧。
司馬瑨很冷靜地伸出一條胳膊扶住小侯,然後將他架到衛生院走廊的長椅上躺下:“對不住了小侯,你就睡幾分鐘吧。”
司馬瑨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對小侯的身體不會造成影響,這點他頗有自信,把小侯安置好,看上去就象一個看護病人累了躺在長椅上睡著的家屬一樣,司馬瑨從小侯手裡拿了鑰匙,開車就走了。
如果小侯醒著看到這一幕,就會知道他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司馬瑨點火、掛檔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比他還要老練幾分。
車子一出了黃坑衛生院,便被司馬瑨加速到了極致,這種吉普車完全就是一個鐵皮殼子,沒有舒服的座椅、空調、音響裝置,也就是一個安上了四個輪子能動的鐵皮殼,司馬瑨卻把它開得如賽車一般風馳電掣。
不到15分鐘,吉普車以往日它不可能的速度到了大興縣城。司馬瑨把車開到一條幽深的巷子外面,把車停住,自已下了車,就往巷子裡匆匆走去。
如果有人看到司馬瑨前進的步伐,一定會覺得這個人走路很奇怪。人們經常用行雲流水來形容一個人做某件事一氣呵成的流暢度,司馬瑨走路就是如行雲流水般,總是能以最簡約的角度和最節省體力的方式,走最快的路。
有過軍旅生涯的人或許能從司馬瑨的步伐裡看出一二,因為他的走路姿勢,肯定是受過訓練的。
“老奶奶,有見過這樣一個人嗎?”
司馬瑨敲開一幢民房,對著應門而出的老人如此這般地描述了一番。
“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老奶奶搖頭,接著便把門關上了。
司馬瑨沒有洩氣,返身回了吉普車上,繼續依著他想要找的那個人的生活習性,在城裡逡巡著。
對方也來到大興縣,這還是父親打電話告訴他的。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這麼提醒了自已一下,但是現在這個人卻有可能成為趙菲惟一的救命稻草。
司馬瑨熟悉和了解他,就象瞭解自已的爺爺一樣,他相信,只要把對方可能出現的地方全部找過,一定會找到他的。
趙菲!你一定要醒來啊!
做這些事時,司馬瑨腦子裡忽然湧出這些話來。
……
這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趙菲醒來時,便一直呆在這裡。沒有恐懼,沒有擔心,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趙菲只覺得呆在這裡其實也挺舒服的。一個人自已撐著,真的很累。
重生以後,她巧用心機,做了許多上一輩子不可能做到的事,生活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她還是覺得累。
前世那個導致她慘死的心結始終掛在心上,沒有解開。她以為會是無解的命題了,沒想到,幾句爭吵,就把這個無解的命題以決裂的方式解開了。
答案其實很簡單。
但正因為太簡單了,趙菲才覺得無法承受。
原來,別人一直把他們的幸福生活,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她上一世的人生會這麼痛苦,都是為了那些不夠尊重她的人,對她淡漠以對、認為她的付出是理所當然、不需要感恩的人。
而這些,恰恰卻是她的親人。
趙菲想呆在黑暗裡,她不想回去了,這裡很舒服,很有安全感,雖然有些孤單,但還好,她好象還能承受。
趙菲,你一定要醒來啊!
忽然,一句話就象一道閃電一樣,劈開了她所處的黑暗,照亮了她周圍詭譎的環境:這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但是在黑暗的四周,卻有什麼令人不安的波動隱隱存在。
這些波動,並不是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