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沒辦法,還得縱容下去。
算了,盡人事聽天命,他全力以赴,小崽子也不會覺得他敷衍。
於是這次比賽的時長就有些長了,兩人都開始冒汗,手臂青筋蹦出,是真的用力了。手臂中間的那個大靠枕無辜受累,被壓變形,扭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ldo;我就知道……你……故意讓著我……&rdo;鍾景咬牙道。
謝鬱裴一言不發,專注於眼前。
此時鐘景的手已經開始向一側傾斜,他努力憋氣,然後猛地用力,將這一點點角度偏回正道。謝鬱裴也不放鬆,一點一點加力,直到加到他認為最合適的力度,停住。此時鐘景卻突然發力,這一放一壓,一股猛衝力讓鍾景直接往謝鬱裴身上倒去,靠枕終於完成了它的任務,朝天花板上一拋,然後柔柔地倒在鍾景身上。
兩人還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下,鍾景頭靠在謝鬱裴胸膛,謝鬱裴被他壓倒,金字塔頂端是正在緩緩恢復彈性的靠枕。
謝鬱裴:&ldo;……&rdo;
鍾景:&ldo;……&rdo;
靠枕:&ldo;……&rdo;
&ldo;這麼猛的嗎?&rdo;鍾景爬起來,納悶地抱住那個抱枕左右探查,&ldo;怎麼突然就彈起來了?&rdo;
&ldo;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rdo;謝鬱裴悠悠靠在床頭。
鍾景搖著手腕:&ldo;累,下次再比。&rdo;
&ldo;其實結果已經分出來了,你和我都是一樣的,分不出勝負。&rdo;謝鬱裴說,&ldo;何必非要計較輸贏?這樣不也挺好?&rdo;
鍾景眼睛一亮:&ldo;有道理。&rdo;
&ldo;嗯。&rdo;謝鬱裴氣定神閒地一點頭,&ldo;這麼晚了,睡吧,明天還要事情要做。&rdo;
&ldo;好吧。&rdo;鍾景爬起來,躺在床的另一側,餘光看到謝鬱裴在整理抱枕,不禁打趣道,&ldo;在這裡,是你能吃了我,還是我能吃了你?不用放抱枕了吧。&rdo;
&ldo;床這麼大,難道你想和我一起睡?&rdo;謝鬱裴隨口回道,&ldo;萬一做了什麼就彌補不回來了。&rdo;‐‐他指的是半夜鍾景萬一迷迷糊糊把他咬了,他沒有控制自己的能力,失血過多可不是好玩的。
鍾景卻不理解,低低地哼了聲,側過身背著謝鬱裴,一動不動了。
他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唇齒間還有餅乾的香味,手有點酸,現在麻麻的,剛才比賽時的興奮和激動導致心臟仍舊砰砰跳著,頭上冒著熱汗,整個人都熱氣騰騰的,導致他半天都睡不著。
半夢半醒間,身上被輕輕蓋上了被子,掖住被角,鍾景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在山上,鍾弦給他蓋被子,嘴裡嘟囔著:&ldo;渴……&rdo;
半天沒有回應,鍾景只覺又熱又渴,眉頭皺著又重複一遍,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清甜的液體被灌入嘴裡,鍾景喝了一杯,舔舔嘴唇,覺得好多了,於是繼續睡,隱隱約約感覺到一雙手背過來在自己額頭上碰了一下,觸感微涼,讓他很舒服。於是鍾景歪過頭蹭了蹭那雙手,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睡著了。
一夜無夢。
作者有話要說:
狗:汪汪汪!(你們倆就顧著掰手腕,朕的狗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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