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的。我們姑娘也可以説是兩手空空的來到京裡的,可是在這裡幾年,這手裡的莊子田地還少了?説起來太太還真是大方,你們數數我們姑娘手裡的地契都有幾張了。據説當初三姑娘就沒有少嫉妒過。”
“原來是這樣。”篆兒道,“怪道呢,聽説三姑娘一向跟徐姑娘不對付,即便是後來徐姑娘沒了,三姑娘嘴裡也沒有徐姑娘的好話兒。不過,三姑娘嫉妒徐姑娘做什麼呢?誰讓她攤上了二太太那樣的嫡母。”
“我聽説,太太給清苑郡君也準備了莊子地呢。”
“那你就錯了,那是人家清苑郡君手裡有錢,又不知道怎麼處置才好,這才託了太太和二姑娘身邊的人幫忙採買的。雖然這明面兒上的衣裳首飾,還有那些賞人的東西是一樣的,可是背地裡卻還是不一樣呢。”
那兩個丫頭聽了,搖著篆兒的胳膊,讓篆兒説給她們聽,篆兒磋磨不過,這才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新聞了。不過是那會二姑娘花了好幾十萬兩銀子買了三幅畫,還將其中最貴重的一副給了清苑郡君。林姑老爺就寄了好大一筆銀子來,説是買畫兒的錢,還給了清苑郡君一大筆銀子防身。只是後來清苑郡君一直都沒有買畫,所以,這筆銀子就放在那裡長黴。後來又出了不少事情,所以清苑郡君就讓太太和二姑娘幫著買地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當清苑郡君的花銷也是這府裡出的呢。”
“怎麼會,雖然清苑郡君也是客人,可是林姑老爺可是陸陸續續寄過好幾次銀錢來呢。每次的數目都不少。”
“難怪雲姑娘對清苑郡君那麼不客氣,還有三姑娘也很少跟清苑郡君走動。”
“其實你們也知道的,就好比三姑娘,這一年到頭的進項,除了月錢和公中份例,也就年節和生辰時節長輩的賞賜了。我們姑娘託了太太的福,每季比三姑娘多一套首飾、幾塊衣料子和教養匣子。尤其是這金銀匣子,沒有上千的銀子,哪裡置辦得下來。”
“上千銀子?如今的金價是十九兩兌一兩。那三匣子的金銀物件各色首飾,沒三千兩能打的住?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遭的謠,説太太刻薄小氣的。”
篆兒道:“對了,銀蝶她們出去了,你們是後來進來的,所以不知道。我記得當初府裡還有不少流言,説這些金銀匣子是二姑娘給準備的,當時我也信了。可是如今看來,這流言根本就不可信。你看去年,就我們姑娘跟四姑娘住在這裡,這些東西照樣不曾誤過。”
那兩個丫頭點點頭,道:“是啊,我也聽説了,據説這府裡上代庶出的姑奶奶們出嫁的時候,也就三千兩銀子。如今想來,這些銀子也不少了。這十多年的首飾都積攢起來,即使沒有那金銀匣子,也是一筆了不得的數字了。至於那三千兩銀子,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篆兒道:“其實上代的姑奶奶出嫁的時候,嫁妝也是不多的。我們姑娘和徐姑娘差不多,在這宅子裡幾乎是個半透明,所以我跟徐姑娘跟前的秋琴也要好。我曾經聽秋琴説過,其實她們太太的嫁妝私房都算起來,也不過六七千的銀子。在外頭是不少,可是在這裡,什麼都不是。”
“那你們説,那清苑郡君的母親出嫁的時候,會有多少嫁妝?”
“那還用説,當然是十里紅妝了。你看那二太太,為了一個園子就砸進去多少銀錢?想來這做孃的疼愛女兒是一樣的道理。老太太當初可是名正言順地當家太太,怎麼會委屈了唯一的女兒?想必這嫁妝也是少不了的。看東面前幾年給四姑娘送來的東西,你們就可以大概估計一下了。不過,我看這些都是明著的,暗地裡可就不好説了。”
篆兒道:“是啊,剛來的時候,太太就給孃家兄弟還有那位三姨置辦了田地,還給了銀子,我們姑娘也得了地契的。後來太太給徐姑娘置辦嫁妝,又順便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