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又來了……”
姚廣孝睜開眼睛,眼眸紅的嚇人,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記住,是建文的餘孽。”
郝風樓咬咬牙,他真不知該恨這個傢伙還是該喜歡這個喜歡,於是他跺跺腳,只是點點頭,轉身而去。
“備馬,回京師!”
郝風樓大吼一聲。
…………………………………………………………………………………………………………………………………………………………………………………………………………………………………………………………………………………………………………………………………………………
金陵亂作了一團,這一次實在是萬分兇險。若是陛下遲一些過橋,可能就要命喪黃泉,那些惡賊。不知在橋上埋了多少斤的火藥,而且看來,是蓄謀已久,當得知了姚廣孝病重,便立即意識到陛下必定出宮,這意味著,在宮內。他們有餘黨,在宮外,他們也迅速能佈置人手。由此可見。這些人何其可怕。
那一聲爆炸,既是炸了易水橋,可是與此同時,卻也引發了整個京師的震動。
是誰幹的?
這個疑問。不但牽動人心。更是讓一個人害怕了。
太子朱高熾不安的趕到了紫禁城,他心裡明白,身為太子,他洗脫不了嫌疑,這可能是一場陰謀,一場表面上針對父皇,可同時,卻是針對自己的陰謀。可是,這等事自己說得清麼?既然自己說不清。那麼無論如何,朱高熾本能的,選擇了撇清自己的干係,要撇清關係,就必須揪出嫌疑人來。
此時在暖閣,前來問安的大臣已是到了不少,有閣臣,有部堂,有五軍都督府的軍將,朱高熾踱步進去,行了禮,誠惶誠恐道:“兒臣見過陛下,兒臣萬死,父皇遇刺,兒臣竟不能隨駕左右……”
“起來吧。”朱棣整個人臉色鐵青,這可是天子腳下,天子腳下,自己居然遇刺,由此可見,那些兇徒是何等的猖狂,那些人又是何等的大膽。
他坐在御椅上,冷笑連連,道:“怎麼,還沒有查出什麼來?錦衣衛為何事先沒有任何風聲,五軍都督府和應天府是幹什麼吃的?”
這一聲斥責,囊括了所有的勢力,朝中任何一個派系,都在申飭之列,大家自是膽戰心驚,解縉道:“陛下,微臣……聽說,那些火藥,足有千斤,而這火藥藥力極大,只有紫金山那兒的作坊才能製造。此外,紫金山那兒,早料到姚先生病重……”
朱棣揮揮手:“你想說什麼?”
解縉其實並不想說什麼,他只是希望給天子一個想象的空間,火藥是郝風樓那兒造的,紫金山也是郝風樓的地盤,這件事和姓郝的脫不了干係。
朱高熾頓時明白了,見解縉不答,立即道:“陛下,兒臣以為,解學生所言不無道理,此事太過蹊蹺,錦衣衛難道捕風捉影,就不會事先得到一丁點訊息?又或者,他們根本就是同謀,還有火藥,紫金山的火藥管禁極嚴,若是要弄個十斤二十斤的火藥,倒也不難,可是千斤之多,卻絕非尋常人能弄到的,再加上……再加上姚先生病重……兒臣大膽妄測,錦衣衛都指揮使郝風樓與此事怕有關聯,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朱高熾現在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人,他覺得,這對自己是一次兇險,可也算是一次良機,若是不能講罪栽在郝風樓身上,那麼就勢必引起父皇的懷疑,在這金陵,有這能量做出這等大事的,又有幾個人,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將郝風樓與此事聯絡起來。
有他帶頭,其他人也大致就明白了太子殿下的意思,那大學士黃淮禁不住道:“微臣聽說過一些風聲,郝家在諒山,一直擁兵自重,暗中積蓄錢糧,又鍛造了大批軍火,在京師,錦衣衛已納入他的囊中,他們四處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