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監突然低聲道:“大人,奴婢代太子殿下給大人說個不是,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大人不必介懷。”
足利義愣了一下。
這太監道:“太子殿下說了,大人的心情,殿下能夠理解。無奈陛下正在盛怒之中,要救人,單單說情可沒有用。不過凡事都有方法,半個月後,陛下請各國使節和藩王們入宮比試刀劍,假若大人能夠趁機挑釁,再以那些倭使釋放為賭注,以陛下好面子的性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定然不會拒絕,至於最後勝敗如何,大人的隨扈能否安然無恙,這就看大人自己了。太子殿下也只能幫襯到這裡,至於大人如何考量,這是大人的事,奴婢送大人到這裡,大人請回。”
足利義愣了一下,立即變得深沉起來,他總是聽說明人好謀,面不露色,今日竟是當真見識到了,他重重的點點頭,飛快的去了。
太監立即回去稟告,見了這太監回來,朱高熾莞爾一笑道:“說了嗎?這倭使如何說?”
“回殿下的話,倭使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朱高熾頜首道:“倭人的底細,本宮多少知道一些,他們救人心切,到了那一日,肯定要發難。哎……本宮那個二弟最愛出風頭,急於想在父皇面前表現,到時候肯定要主動請纓,九頭牛也拉他不回來,這樣也好,刀劍無眼,若是傷了他,那是他自己不識好歹,就算沒有傷了,他一敗塗地,也正好打一打他的氣焰。本宮久聞倭人好勇鬥狠,刀劍又是鋒利,藉著他們的手給漢王一點顏色看看,那也該當。他太愛面子了,輸了肯定不服氣,到時候也沒臉面留在京師……”
朱高熾伸了個懶腰,又道:“趙伴伴,言不傳六耳,此時你知我知,還有那個倭使知道,休要再向人提起了。”
趙伴伴應了,但還是道:“就怕那倭使口風不緊。”
朱高熾哂然一笑道:“讓他說去,別人只知道本宮在這裡狠狠訓斥了他一通,他一個倭人就算將此事說出去,父皇和天下人會相信本宮呢,還是相信他一個倭人?別人只會以為,他在本宮這裡受辱,因此藉此誹謗本宮,他如是要自取其辱,那就由著他去吧。”
朱高熾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冷意,繼續道:“本來終究是兄弟,留著那個二弟,總算還有點用,宗室之間本就該和睦嘛;可是他執意要留在京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可就怪不得本宮這做兄長的翻臉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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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東宮的訊息傳到了朱棣的案頭上,朱棣疲倦地看過了這份訊息,長長舒了口氣,忍不住道:“說得好,太子還是很深得朕心的,雖然平素溫文,可是遇事還是有幾分銳氣,這些倭人實在該死。給應天府打個招呼,殺人的兇徒全部秋後問斬,到時拿給朕來勾決。”
鄭和應了一聲。
朱棣靠在椅上,繼續道:“郝風樓近來如何了?這傢伙很久沒有訊息了吧,沒有這個傢伙在邊上弄出點動靜來,朕還真有點不習慣。”
鄭和道:“據說每日吃住在紫金山那兒,倒是安分。”
朱棣笑了:“你那師兄難得有安分的時候,去看看吧,代朕去看看這傢伙鼓搗出了什麼名堂。”
鄭和點點頭。
至於郝風樓這裡,每日依舊還在鍊鐵,鐵是工業之母,郝風樓雖然沒興趣發展什麼工業,卻也知道一旦材料過關,許多這時代各種有趣的創新和發明其實都可以應用。比如弓弩,弓弩早已有之,可是因為材料的不過關,從而使得弓弩的發展在達到巔峰之後,數百年都沒有進步,甚至有退步的現象。而其實很多問題就是材料,許多機括對材料的需求很高,想要製出近現代的弓弩出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