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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郝風樓正色道:“父皇,兒臣不明白,只是不知兒臣笑話什麼?”明知被人戳穿,郝風樓卻不得不裝傻,看到人家的‘**’,確實是有忌諱的事。一個人看到了天子的‘兒女情長’未必是一件好事,極有可能這是取禍殺身之道。郝風樓當然清楚,以自己義子的身份,大禍臨頭還不至於,可是他習慣了粗中有細,不願露出任何‘馬腳’。

朱棣莞爾:“你呀,該謹慎的時候不知收斂,不該謹慎的時候卻又過份。如你所見,朕雖是天子,可也是父親。其實偶有舔犢之情也是理所當然,你看見了也就看見了,何故要惺惺作態?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才繼續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朕不會再胡思亂想了。燧兒自有他的福氣,自會安然無恙的。而現在。朕只想再問你一遍。這個關隘之中,守關的官兵不足千人,一旦叛軍上鉤,屆時圍在關外的叛軍將是遮雲蔽日、漫山遍野、無以數計,朕問你,你守得住嗎?實話和你說。朕是善攻不善守,若是教朕率數千鐵騎,沖垮眼前十倍的敵軍,朕雖明知不可勝。亦是信心十足,定要將賊酋斬於刀下。可是如何守關,卻是實在沒有多少把握,此戰的關鍵就在於這諒山關,在於這諒山關能否固守,能不能將那數萬的敵軍拒之關下,守不住就一切都完了。”

郝風樓心裡不禁無語,早幹嘛去了,此前的時候說什麼相信你,結果趙王一走,生米煮成熟飯,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的時候,才突然如此不確信,這叫什麼事?

郝風樓硬著頭皮,誠懇地道:“兒臣沒有十分的把握,可是兒臣但有一息尚存也絕不會讓叛軍踏入關中一步。”

他確實沒有把握,這個關隘並不算什麼天塹,甚至因為年久失修,許多關牆都有不少弱點,關隘的對面是一片平原闊地,正好適合大軍展開攻城,一旦哪裡有疏忽都可能致命。

可是眼下他能說什麼?他唯一能說的,就是與這關隘共存亡,他無路可走。

朱棣笑了笑,站起來,拍拍郝風樓的肩道:“很好,朕要的就是這句話。”說罷,揹著手重新回到了城牆上,扶著女牆,俯瞰著關外的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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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

“後退……”

“預備……”

“射……”、

“啪啪啪……”

火銃隊在關塞之內反覆地操練,雖然屢屢大捷,如今已算是沙場老兵,可是這樣的操練卻從未中斷。

而在另一邊,近三百個壯丁一個個或蹲或站,羨慕地看著那些火銃手操演。

邊上的百戶們倒是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放任他們觀摩。

這些山民此時還沒有真正成為沙場劊子手的覺悟,此時除了臉上露出神往,還有的就是輕鬆。

雖然這幾日的操練頗為難熬,不過對精壯的山民來說倒不是不能忍耐,平時他們是苦慣了的,有時狩獵,往往要趴在草叢中幾個時辰一動不動,有時為了追趕野兔,一口氣翻山越嶺,不知要邁動多少步子。即便是伐木,卻是氣力活,雙臂持續揮舞,即使是虎口發麻,即便全身的肌肉痠麻疼痛,卻也不肯歇一歇。

在這裡,伙食不錯,三節的竹筒裡裝滿了白米飯,米飯上頭還有豬肉和菜葉子,豬肉裡放了不少的油,吃在口裡別提有多舒暢。操練的時候雖然磨人,卻還算輕鬆,大家也是有板有眼。

不過大家最羨慕的就是那些火銃手裡可以拿著火銃,大山深處早就流傳著傳說,說是數千叛軍就是被這些許的火銃手拿著這火銃打了個屁滾尿流。於是這些傢伙們各種意yin,指望自己什麼時候能神奇地拿著這火銃上陣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