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夫們都這樣說,蘇如意放心了。 將杯子往水桶中一丟,甩了甩手腕,剛才太緊張,肌肉都痠痛了。 “女神醫,我家公子這樣就好了嗎?” 剛才還管蘇如意叫“婦人”的管事,現在已經換了一張臉,恭敬又謙和。 蘇如意拿起小公子的手腕把了把脈,點點頭:“公子現在身體虛弱,養養就好,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好好,來人,趕緊送公子回客棧休養!” 外頭立即有家丁進來,將渾身是水的小主人抱了出去。 被汗水溼了衣服的來福酒樓東家這個時候才敢大口喘氣,急忙上前攔住這位管事。 “這位爺,需要我做些什麼?” 管事對這酒樓充滿怨懟,斜眼一瞧,哼了一聲,完全不想搭理。 倒是回頭對蘇如意抱了抱拳:“請女神醫留下姓名地址,待我家主子醒來定有重謝!” 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大夫。 蘇如意急忙道:“我也沒有做什麼,只是餵了些水,竟歪打正著,也說不上是水的問題,還是前頭大夫喂的藥的問題,說到底還是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蘇如意不敢邀功,萬一他們當了真以後都拿白水當食物過敏的解藥,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 這話管事聽了進去,讚賞地點頭:“沒錯,吉人自有天相。” 隨即又看看其他幾位大夫,臉色好轉不少。 一行人離開得很迅速,待他們離開,雅間裡面才熱鬧起來。 胖胖的東家擦著臉上的汗水跑上前,忙給蘇如意拱手道謝。 “蘇娘子,今日可多虧了你啊!多謝,多謝!” 蘇如意趕緊扶了一把:“東家,你這是做什麼?我並沒有做什麼。” 宋大夫在旁道:“話不能這樣說,我看,今日除了那小公子吉人天相之外,就屬蘇娘子你功勞最大了。” 剛才蘇娘子沒有自己居功,讓他們幾個老傢伙很是感激,要麼一群老大夫比不上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以後真不知如何繼續從事這個行當啊。 其他幾個大夫也趕緊抱拳:“慚愧,慚愧。” 一行互相安慰吹捧一番,漸漸散去。 宋大夫與蘇如意算是老熟人,留到了最後。 來福大東家非要留蘇如意吃飯,可蘇如意已經吃過了,東家也是豪橫,乾脆去取了兩百兩的銀票,硬塞給蘇如意。 管他是不是小娘子的功勞,大家都看到那公子最後是在她手裡轉危為安的,那管事模樣的男人最後也是對著這小娘子客氣有加。 蘇如意自然要推脫一下,做人麼,也不能啥錢都收,無功不受祿嘛。 “蘇娘子,我還有點事情求你……” 東家苦笑道:“到時候,你能不能在人家面前幫在下美言幾句?今日之事,實在是……” 驚險刺激。 那小公子不是通州人士,看那派頭也不知道是京城哪一家的。 不管是哪一家的,也不是他一個開酒樓的能惹得起的,人家今日顯然對他生了大氣,若是不能善了,怕是他從此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此時已經頭大如鬥,也不知道蘇娘子這邊能不能說得上話,可也顧不上了,病急亂投醫嘛,後頭再割肉上門賠罪吧。 想到這裡他心裡氣急。 人家不是說了不要花生不要花生,是哪個豬腦子給他惹的事情! 桌上的飯菜還沒有撤掉,蘇如意上前檢視了一下,確實沒有看到花生,不過有一小蝶蘸料裡面有花生醬,那公子似乎還挺喜歡,蘸醬少了許多。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 那小公子恐怕是對花生過敏,從小被嚴禁接觸,突然嚐到了這美味的蘸醬,不知道是花生做成,就多吃了些。 結果就倒黴得差點丟了性命。 但不管怎麼說來福酒樓難辭其咎。 “蘇娘子?你看成不成?” 東家可憐巴巴跟在屁股後面。 蘇如意點頭:“以我們的交情,我當然要幫來福酒樓求情,只是我一介女流之輩,恐怕人輕言微……” 東家趕緊點頭:“足夠足夠!只要蘇娘子幫忙求情,無論怎樣在下都感激不盡!” 東家再次遞上那二百兩的銀票,蘇如意遲疑了一下就接了下來。 辭了來福,蘇如意和宋大夫一起離開。 宋大夫羨慕那二百兩銀子,但又心服口服,眼紅不來啊。 “你師父胡郎中近日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