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如白玉的腳掌在他的掌心動,她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似乎讓她白嫩的小腳快像塊奶油般融化……
“腫起來了。”他皺眉,且又有些懊悔的說著,“我揹你回去看大夫。”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小腳,還扶她從地上站起來,再將她的雙手搭在他的背上。
她還來不及說一句話,他即很輕鬆的背起她的嬌軀,
溼溼的身子貼在他寬大的背部,不知是不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的關係,令她心跳加快。
是他的肌膚太過熱燙嗎?為何也使她的胸口微微發熱呢?
她的小臉輕輕貼在他的背上,聽到的是他規律的呼吸起伏聲。
剛剛的恐懼被他身上的體溫給化解,不安又害怕的情緒因這他的出現而被撫平。
他令她好安心。
於是她的小手緊緊的擁著他的頸子,讓自己的小臉埋在那寬大的背胛當中。
他以為她很疼,於是腳步更是加快,還自責的開口,“郡主,對不起,我不應該丟下你的!”
對!他非常的自責,不應該為了追一頭山豬,將她丟在原地。
她是千金之軀,他就算再怎麼大而化之,也不應該把她一個人丟下。他在心裡不斷咒罵自己。
“我還以為……你真的會丟下我不管。”她在他耳邊不滿的咕噥著。
雖然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聽到她那快哭出來的聲調,他的心微震。
“我不會再丟下你了。”他無法說出自己對她有多麼自責,只能在暗中發誓,下次絕對不會將她晾在原地,去追那該死的山豬。
“嗯!”她輕答一聲。
接下來,伴隨在她耳邊的是嘩啦啦的雨聲,以及他略微粗重的喘息,竟然形成一道安撫她原本煩躁又害怕的悅耳聲調。
這種令她安心的感覺,她只能在去世的孃親懷裡才能感受到的溫暖,以及令她放鬆的情緒……
直到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做--
依賴。
淋得像落湯雞的兩人,一回到家,廉天昊趕忙要孃親燒一桶熱水,好讓尹花暖彆著涼。
由於她扭傷了腳踝,因此根本無法趕回尹王府,今晚便在這簡陋的泥磚屋過一夜。
廉天昊揹著她回家後,被他爹孃唸到快成了臭頭,且內疚的幾乎快要以切腹自殺來謝罪。
當晚,就算她泡了一缸子的熱水怯寒,她還是得了風寒。
由於她的腳踝扭傷,心裡加上身體的驚嚇與疲憊,讓她在用完晚膳後,便發了高燒。
“臭小子,你怎麼不告訴我那娃兒是郡主?”廉大娘的大嗓子,在薄薄的木門外傳了進來。
昏睡在軟榻上的尹花暖,勉強的睜開沉重的眼皮,耳裡聽見門外的交談聲!
“我原本以為隱瞞她的身分,會讓她玩得自然、玩得輕鬆啊!省得爹和娘因為她的身分,彼此都覺得不自在。”廉天昊搔搔頭,眼光落在門板上,心裡有著說不過去的自責。
“混帳!郡主乃是千金之軀,你竟然去追一頭山豬,而將郡主丟在原地……”廉大娘氣得往他的胸膛捶去,“今天要不是郡主命大,只是跌傷了腳,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教我怎麼去賠第二個郡主出來?”
他搔搔自己的一頭短髮,“娘,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有個屁用!”廉大娘惡狠狠的瞪著他,“好在郡主沒什麼大礙,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老孃就讓你跟郡主一起陪葬!”
噗……腦袋昏沉的尹花暖,聽到這對母子的對話,忍不住輕笑一聲。
真是個可愛的大娘,竟然為了她,捨得要廉天昊一同與她陪葬……
“好啦、好啦!”他有些煩躁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