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夜若繼續待在季子昊身邊,他明天必死無疑!”季宸淵緩緩道。
雪月之前本就有幾絲懷疑,突然聽到季宸淵這麼說,腦海裡又浮現出了季子昊身上那越來越厚的黑氣,不過她還是儘量穩住心神道,“你說,我就信?”
“信不信由你。”季宸淵似乎不打算和她多說,攬住蘇嫣的腰就往外走。 皎潔的月光灑在了地上,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孤冷地坐在高處的岩石之上,他懷中淡藍色衣裙的女子靜靜地睡著,姣好的睡顏格外恬靜。
夜晚的涼風吹過,男子濃黑的髮絲拂過他高蜓的鼻樑。
女子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的頭還有幾絲暈。
“我之前是怎麼了?”蘇嫣緩緩道。
季宸淵伸手,指腹磨礪著她的側頰道,“被傘女的符咒傷了。”
“傘女?”蘇嫣腦海裡瞬間清明瞭許多,不過她腦海裡全是雪月撐著傘的樣子。“你說的傘女是不是雪月?”
季宸淵點了點頭。
“傘女是妖怪還是鬼物?”為什麼雪月可以自如地走在陽光之下呢?厲鬼也沒這麼厲害吧!
季宸淵看了看她道,“傘女是鬼物的一種,以傘為寄託體,不過法力很低,只要沒有了傘,和常人無異。”
“是麼。”那意思不就是,只要她把雪月手中的傘搶過來,就可以驅走她了?
蘇嫣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欣喜,不過她的表情被季宸淵看在眼裡。
“平日裡不好好修煉。”季宸淵撤開了手,讓她自己坐起身來。
蘇嫣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不過這個讓她很是為難,又是道士又是陰陽體的,是和殭屍一樣吸收月光呢?還是好好修煉道法呢?
算了,還是等這些事情處理好後,再潛心學習道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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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給季子昊用熱水擦拭了脖頸之後,整個鬼體竟感覺到了幾分倦意,她走到了屬於自己的小帳。卻看到一個穿著淺粉色衣衫的女子正在其中。
那女子穿得十分樸素,青絲之間也僅僅用了一朵淺粉色的野花作為點綴。
女子低著頭,朝著雪月微微福身道,“姑娘這幾日辛苦了,奴婢來服侍姑娘沐浴更衣。”
軍營之中一般是不會出現女子的,而且這女子的樣子和聲音有些耳熟,不過有些疲倦的雪月也未注意到這些。
鬼物一般是不會累的,但因為這些日子,她的心裡全是被陰氣纏身的季子昊,所以也無暇顧及這些了。
“你先出去吧。”雪月簡單吩咐道。
“是。”女子微微頷首,然後準備向外走去。
雪月將油紙傘收了起來,放置在木桶的一旁,然後伸手正欲解開腰帶。
而那剛走到帳門口的女子餘光瞟見了這一切,她快速跑了回來,伸手就抓住了雪月的油紙傘。
“啊!”雪月驚呼一身,顧不得有些散開的外衫,伸手就抓住了油紙傘的另一端。
隔著油紙傘,雪月看清楚了那端搶傘的女子。
那女子哪裡是什麼丫鬟,分明是季宸淵身邊的蘇嫣!
此時兩個女子各抓著油紙傘的一端,誰也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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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花花,木有紅包,木有收藏···嗚嗚嗚,阿夏打滾求*愛 她明不是季宸淵的對手,可是季宸淵並沒有對她動手,季宸淵不可能是為了逃脫她而騙她,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季宸淵的對手。
難道說,真的是她弄錯了?還是說恩人在騙她。
雪月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主帳。
chuang ;榻上的季子昊已經醒了過來,他朝著雪月招了招手,“月,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