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瞳如同一顆顆水晶,散在光線原本就不好的森林裡,密密麻麻的,讓人心生顫慄。更讓魯瑪感到後背涼的是,這些大蜥蜴移不緊不慢地進入已經被廢棄的村莊,一點也不怕人,不論姿態還是眼神都屬於掠食者。
霍克取下揹負在背上的武器,附過魔法的雙手劍散出的光把他的臉映成紫紅色。排在最前的四隻蜥蜴同時動襲擊,其中一指撲向目標最大的戰士。旋身。揮劍,運用腰部的力量,只用一擊就把綠皮蜥蜴打飛老遠,撞在粗壯的樹幹上出讓人頭皮麻的悶響。
雷娜的匕表面反著熒綠色的光,在霍克揮劍的瞬間迅捷出擊,替同伴殺死了另一頭乘機進攻背面的蜥蜴,剩餘的兩隻則是被佔據制高點的杜南射殺。蜥蜴的攻擊沒有因此停止,反而一圈又一圈地把兩人
。
“快做點什麼!”艾露緊張地揪著自己的袍子。
“我?。如果不是產生幻聽的話,魯瑪認為小姑娘口中的“快做點什麼。指的是他。
“快啊,你不是牧師嗎?結界、保護咒什麼的都可以
“我連學徒都不算!”
魯瑪的話讓艾露的表情僵住。
“你不是牧師”。學徒是法師和鍊金師的專屬名詞。那個騙子!艾露咬緊牙關。那該死的亡靈法師又騙了我們。這小子根本就不是牧師。
“我、我從一開始就沒承認過我是雖然我已經立志要成為一名死神牧師了。魯瑪的目光掃過下方越來越激烈的戰鬥:“抱歉。我可能幫不上忙,我還沒有從維克多伯爵那裡獲得具體的指導。”
一把推開還在作解釋的的魯瑪,艾露從隨身攜帶的小布袋裡掏出幾個小瓶,然後一股腦兒地朝密集的蜥蜴群中扔過去。白煙從破碎的玻璃瓶中冒起,伴隨著嘶啞的叫聲。
“你做了什麼”。捏著揣在懷中的手抄卷軸,魯瑪記得他剛才掃過一眼,瓶子裡似乎轉著顏色各異的液體。
“鍊金藥水。都是巨毒。雖然無法靠這些藥水擊退蜥蜴,但至少能出份力。”
艾露鄙視的目光讓比她大不了幾歲的魯瑪汗顏,他從學的知識在這裡派不上用場。乘小姑娘悶著頭扔東西的間隙,他低頭又默記了一遍抄本上的解說。
召喚不死生物,,召喚不死生物,,我這輩子就見過兩個亡靈。
腦海中閃過維克多與安傑裡的身影,魯瑪一跺腳。
對啊,我怎集沒想到這個,,
安傑羅雖然沒有完全變化,但一半也是一半啊,他應該算是不死生物吧,如果能把他召來,好歹也可以增加戰鬥力。
劍舞者 菜鳥和新手
※町實和想象存在著讓人絕望的差距,從未經討牧師練一汗判的魯瑪即使有近似作弊的手抄本,也不可能隨心所欲地使出他想要的法術;和像法師依賴魔力一樣,牧師施法靠的是神恩。沒有信仰的他更不可能成功進行召喚。
見鬼!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結結巴巴地將用通用語註釋的奇怪語言念出。魯瑪沮喪地現,別說是召喚遠在小鎮的安傑羅,就是讓村子附近的死物現身都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這跟近身搏鬥不一樣,不是依靠眼力和模仿就能完成。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當召喚失敗,魯瑪還是忍不住抱怨什麼都不說的維克多。
隨身攜帶的瓶瓶罐罐已經扔得差不多,艾露氣喘吁吁地朝還在呆的魯瑪大喊:“難道你想在那裡呆到戰鬥結束嗎?不能施法難道不會想想別的辦法嗎?你這個蹙腳的見習牧師!”
這席話提醒了魯瑪,他回頭掃了一眼狹小的樹屋,雖然簡陋,但房間裡還放著幾件簡易武器。在短刀與長弓之間作出抉擇後,他從牆上取染灰的長弓,抓起放在角落的箭筒,對打獵一點也不陌生的魯瑪搭箭上弦,瞄準了一隻樹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