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貴為皇子,將來執掌大權何愁天下不平,為何會發出這聲嘆息?”
不知何時脫古思樽中酒早已光了,他轉身倒了兩杯遞給屈言一杯,自己端著一杯,苦笑道:“屈兄弟何以會不知道立長不立幼的道理?”
屈言忽然間明白了,遍閱歷朝歷代都是遵從著立長不立幼的規則,就算你脫古思如何雄才大略但是上面還有大皇子擋著,只要大皇子在一天你就無法覬覦,怪不得他會如此嘆息。
“屈兄弟,我一直非常佩服敬重你,所以也不瞞你,你可知為何我舒服自在的皇宮大院不住卻偏偏要跑到這戰火紛爭窮鄉僻壤之地?”脫古思臉上充滿了落寞與無奈。
屈言心中自然有所明白,只是據說當今皇上如今龍體康健,難道下面的皇子已經開始了明爭暗鬥?
看到屈言眉頭微微皺起,脫古思點點頭道:“屈兄弟所想不錯,我正是為了逃避宮中的明爭暗鬥,只怕我如果不離開皇宮遲早有一日會走上歷朝歷代的老路,落得被親兄弟害死的下場。”
皇權的鬥爭從來就沒有兄弟父子的分別,大漢千年的歷史無一例外,卻不知是勝者為王還是人心難測!
可悲可嘆,人人都羨慕皇親國戚的舒服享受,可是又有誰能夠知道其中的辛酸與無奈呢?可是世人又未嘗不是如此,擁有的不去珍惜,卻偏偏去追求那虛無浩渺,到頭來也不過是變得一無所有,可笑一場罷了!
屈言心思一動,試探著道:“據說二皇子手下能人輩出,又有禪師如此高絕的人物,難道不知道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嗎?”
脫古思顯然是明白了屈言話語中的意思,只見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盯著屈言冷聲道:“屈兄弟,你我雖然交往不多,但我脫古思一直當你是朋友,這種話希望以後不要再說了,不然別怪我脫古思翻臉無情。”
沒有料到脫古思竟然如此動怒,只是屈言心思何等聰穎,又豈會被脫古思的三言兩句矇蔽過去,不想當皇帝的皇子就不是好皇子,脫古思絕對是一個好皇子。
不管脫古思是不是一個好皇子,但一定是一個胸懷大略忍辱負重的皇子。
沉默了一會兒,脫古思忽然道:“想必屈兄弟一定很奇怪我失蹤的事情吧?”
這件事屈言當然頗為好奇,想蓮花禪師武功極高,就算是那兇魔金啟昭見了也不敢掉以輕心,那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他面前動脫古思?本來這件事脫古思不說他屈言也不方便問詢,不過他既然主動說了,屈言倒想聽個仔細。
蓮花禪師絕對是一個忠實的隨從,不過聽到脫古思說著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目光示意了一下脫古思。
脫古思並沒有在意蓮花禪師的目光,緩緩說道:“這是一夥極為神秘的人,武功極為高強,當時如何不是禪師保護,恐怕我已經難逃此劫了。”
屈言不由靜耳凝聽,只是心中想不到了當初去刺殺倪文俊的那神秘人,不過不知道脫古思口中的神秘人是不是同一夥人。
“其中一人說可以幫助元朝從內部平定叛亂,讓各路叛軍互相廝殺,如果我不答應他們就殺了我!”
屈言一驚假如脫古思說的是真話,那麼顯然暗中還隱藏著一股勢力,而且這股勢力足以顛覆現在剛剛有點起色的起義大軍。不過仔細一想,脫古思的話卻又不像真的,既然有可以兵不血刃平定起義,那為何脫古思不答應?
屈言心中冷笑,心道看你還能騙我幾時?
“屈兄弟你肯定不相信我!”脫古思顯然料到了屈言所想,不過並沒有多做辯解,繼續道:“這些人如此一說我自然是非常高興,但是我卻不能答應!”
“為何?”屈言禁不住問道。
脫古思冷笑一聲道:“漢人又有一句話說的好,天上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