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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輕在一旁微微咬了下唇,她怕自己一時不忍就去笑出來,這人真是的,什麼師傅,不就是他自個嗎。

羅稹心下好笑,這小畫師說的巧妙,但說白了就是想讓自己買他的畫:「在下願將這五幅畫買下,如果其餘的畫可以與這五幅想比,羅某願一併買下」

褚回沮喪了一天的心情總算有了好轉,她佯裝鎮定道:「羅兄莫急,這畫雖然都在府上,但今日只能賣你這五幅,師傅好山水,尤愛桃花,在下這也只有幾首桃花詩了,但為了遵循師傅的意思,只能每隔一日到天橋下展示一首,還望羅兄莫要見怪」

羅稹面露遺憾:「也罷,羅某隻能靜候褚兄佳音了,不知這一幅畫多少銀錢」

「五兩銀子」褚回將想好的價格說出來,只是話剛一出口,一直默不作聲的李鋒忍不住了。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畫師,你當是什麼畫,竟然要賣五兩銀子一幅,莫要以為羅兄喜歡你畫上的這首詩,就獅子大開口」

「李兄慎言」羅稹輕斥一聲又轉過頭來。

「讓褚兄見笑了,這是二十五兩紋銀,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辭了」

李鋒憤憤不平的抱著畫卷跟在羅稹身後,走出院門的時候,他回頭又看了眼清雅大方的柳子輕,眼裡閃過一絲嫉妒和算計,既然你胃口這麼大,我就讓你這個小畫師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人離開了,褚回才鬆了口氣,看來明日要早些買紙墨回來,下午的時候才能趕得及去天橋下賣畫,也不知道那羅公子會不會來。

房間裡,褚回忍不住一臉欣喜,這可是一筆鉅款啊,她先拿出來五兩銀子收好,然後把剩下的二十兩遞給柳子輕:「子輕,這些銀子你收好,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可以到九曲縣買宅子了」

柳子輕微微蹙眉,這褚公子也太不見外了:「褚大哥這是做什麼,子輕哪裡能收下」

「快收好,我還要去做飯」褚回不作他想,只當她不好意思,把銀子往桌上一放就開心的去廚房了,萬一去晚了,以柳母的廚藝,豈不是辜負了那隻雞。

柳子輕靜靜的坐在桌前,這份滾燙的信任讓她蹙了蹙眉,良久,空氣裡飄來誘人的香味,想起那人出色的廚藝,她嘴角輕揚,起身將銀兩收好,既然你有心,那麼我何懼。

晚飯後,柳母先行回房洗漱了,褚回和柳子輕坐在桌前,一個不喜多言,一個不知說什麼,面面相覷間,空氣莫名的有點悶。

不必朝不保夕、風餐露宿,面色也褪去枯黃,恢復了瑩潤白皙。面前的女子一臉淡然,就像一句詩所形容得那般,天生麗質難自棄。

褚回盯著柳子輕的臉,兩眼沒有焦點的隨著思緒放空,恍神間,面前的人紅唇輕啟,她才回過神來。

「詩是好詩,畫的確一般,五兩銀子是貴了點」柳子輕的聲音在靜默的空氣中響起。

「啊……其實我說的是五兩銀子五幅畫,是他們聽岔了」褚回略顯弱氣的回答,那會兒她本來要說清楚的,可那個什麼李公子太惹人厭,她也就沒有再糾正。

柳子輕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她扶了扶額道:「明日如果還是要賣上這個價格,有詩還不夠」

「子輕的意思是……」褚回兩眼發光,散發著求知的欲·望,她前世習慣了油畫,對沒有色彩的水墨畫很生疏,雖然萬變不離其宗,但總有些雲裡霧裡的意味。

「世人常說有墨無筆,有筆無墨,但筆墨本就是一家,你太拘著自己了」柳子輕心裡輕嘆,她早就看出褚回的畫法獨樹一幟,可炭筆總是難登大雅之堂,今日仔細看過了那五幅畫,她就瞧出了問題,原是一筆帶過的人、樹木。添了些線條,雖然更形象了,卻少了幾分意境

「我懂,但你不覺得千人一面的豆人很抽象嗎」褚回似是辯駁似又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