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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褚回剛修書一封送往公主府,太子府就來人送來了一紙請帖,本月二十二日,太子與沈供奉之女沈韻兒大婚,屆時她要與柳子輕同去恭賀。

「子輕,這太子大婚,我們要隨禮金嗎」褚回合上手裡的請帖,語氣裡怨憤滿滿,這一朝太子大婚,她要隨多少銀子才行啊,不對,應該說要隨多少金子才行啊。

柳子輕好笑的看著褚回道:「禮金倒是不必,不過賀禮還是要有的,其價值當然不能以幾塊金銀來衡量了」

聽到不用禮金時,褚回神情一鬆,剛轉晴的臉還沒安放好嘴角,就又變換成了陰雲密佈:「這賀禮可是我們來準備,還是爹爹安排?」

想想自己那生意平平的「小畫館」,賺的銀子統共也就兩千多兩,怎麼經得起這樣大手筆的折騰,思及此,她不死心的又掙紮了一下。

「自然是……我們來準備了,夫君以為應該由爹爹來安排嗎」

腦海里「咔嚓」一聲,是銀子被別人搶奪走的聲音,褚回撿起自己的理智,忙回到:「當然不是,我們應該的,應該的」

收了打趣這人的心思,柳子輕走過來,雙手按在了褚回的肩膀上:「夫君不必憂心,即比不得別人賀禮貴重,那麼把自己最好的給出去就是了」

「最好的?」不就是銀子嗎,當然這後面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只能在心裡想想,不然褚回這形象就拯救不回來了。

「夫君只需給太子作幅畫,聊表心意足矣」

「還是娘子聰慧,我這就去」褚回微低頭,嘴唇剛觸碰到就分離,她歡快的轉過身,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徑直走去了書房作畫。

柳子輕無聲的笑起,這個人呀,還是那般的容易滿足,不過這愛惜錢財的性子也還是一點沒變。

三月二十一日,永安公主一身便裝,悄悄的造訪了沈府,與沈供奉夫婦寒暄幾句後,這安國的長公主就堂而皇之的進了沈韻兒的閨房。

「韻兒可有想我」永安進房後便不客氣的坐到桌前,駕輕就熟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床邊的女子。

沈韻兒拘束的動了動腳尖,低頭掩下自己臉上的不自然,心裡的慌亂來的莫名其妙,把大婚帶來的恐慌都衝散了。

她不知是為何,每次和這公主獨處一室,就忍不住緊張,彷彿調動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經,焦灼的找不到出口,只能在身體裡不知所措的遊蕩。

「怎麼,連話都不願說嗎,本宮原以為你也似我一般,夜不能寐,嘗著那相思苦」永安學著自己在畫本子上看來的話,依樣畫葫蘆的說出來,完全忽略的這些話的肉麻程度。

沈韻兒只覺得臉上的溫度高了些,她咬了咬唇角,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公主總愛拿她說笑,偏生自己還不能無動於衷。

「公主說笑了,臣女自然也該是惦念的」輕飄飄的話,帶著說話人的恭敬和謹慎,頓時惹惱了房間裡的另一個人。

「怎麼?幾日不見,沈姑娘就與本宮這樣生分了,難不成是因為明日就要嫁入東宮了,連我也高攀不起你這個太子妃了」

永安把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下,她猛地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不待沈韻兒反應過來,就牽起了別人的手。

「公主」不出預料的拒絕,略帶責備的語氣伴隨著抽回去的手,沈韻兒忐忑不安的從床邊走開,她耳邊忽然聽得自己不同尋常的心跳聲,公主只是習慣與太子爭搶,哪怕是自己,也只是眼前這人的一時興起,她不能,不能……

「好,好得很,看來本宮今日是來錯了,明日本宮身體有恙,就不去恭賀沈姑娘大婚之喜了,告辭」永安怒而起身,還沒有走到門前,她又回過身來,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明晚春宵苦短,想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