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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

錢肅沒有形象的往嘴裡叼了根牙籤,身子往椅子上一癱,作出要賴在這不走的架勢,好像剛才嚷嚷著要離開的人不是他一樣。

褚回抿了抿唇決定保持沉默,她這二哥的腦迴路太清奇,節奏變得太快,她表示跟不上。

放下這邊理不清剪不斷的千千結,那邊下了朝趕赴何將軍府的柳尚書也遇到了點小波折。

俗話說文可治國,武可安邦,自開朝以來,文武兩派就少不了針鋒相對的局面,虧得當今聖上以仁治國,國泰民安之下,兩派朝臣也難得和平相處。

武將世家為首的何將軍府,這一代子孫單薄,僅有何迢一人,更稀奇的是這何大少爺不喜刀槍劍戟,偏愛舞文弄墨。

何迢不僅相貌隨了貌美的將軍夫人,且身材魁梧,不似文弱書生,言談舉止間更是頗有些詩書氣。

到了正當娶親的年紀偶然結識了柳尚書獨女,因仰慕對方才貌雙全,幾經努力,才有了這一紙婚約,本來這婚事被各方看好,誰知道一幅畫成了導火線,殃及了這段姻緣。

本來該早早完婚的二人也因此不了了之,何將軍乃是爽快人,當初自己沒有伸以援手,他便知經此一事,兩小兒的婚約已難成全,便好聲答應這婚約作廢。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眼看著目的達成正要作別的柳尚書,就這樣被堵在了門前。

「晚輩不願意,小侄與令嬡情投意合,還望伯父成全」何迢半跪在地,攔住了柳尚書的去路。

「逆子,還不快讓開,來人,送少爺回房」家將領了命令,不顧何迢的掙扎,毫不含糊的把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架走了。

遠去的何迢還不忘努力表明心意:「伯父,小侄赤誠之心,日月可昭……」

「小兒無狀,讓柳兄見笑了」何將軍恨鐵不成剛的嘆了口氣,堂堂何府大少爺,整日像個酸腐書生,都怪夫人平日裡太寵著了,真是毫無何家的風範啊。

柳尚書只覺得這將軍府不宜久留,念此,他尷尬的虛虛拱了下手,客套道:「何兄莫要相送,柳某告辭了」

夜幕低垂,柳府。

管家按著自家小姐的吩咐,把飯菜送到了東院,還不忘呈上兩壺好酒,想起他家小姐最後猶豫不決的話,老管家嘆了句年輕真好。

酉時,柳子輕想起自家爹爹昨日的話,擔心他晚飯時會提及一些事,她思量一番,還是去吩咐管家把飯菜送去東院,且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府中可還有好酒,送一…送兩壺過去吧」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對的,柳尚書果然提起了她的婚約之事。

飯後,柳尚書想起白日裡的事,一時感慨道:「要爹爹說啊,這何賢侄也是痴情之人,只可惜與輕兒的緣分差了那麼一點,今後還是慎重些,莫要與那些個武夫有牽扯了」

「此事不著急,爹爹操勞政務,就不要再費心了,女兒自有定奪」柳子輕似是漠不關心的道。

「怎麼不急,雖然我們輕兒才貌無雙,可與你同齡的姑娘,哪個還待字閨中,說到底都怪爹爹,怪爹爹誤了你的親事啊」他柳韞卿的女兒,哪個不誇上一句,誰知會把婚事誤了,現在也沒有個著落。

柳子輕神色淡淡,仍是不怎麼關心的道:「世間萬事皆有定數,哪裡定怪您,爹爹與娘親還是快早些歇息吧」

柳尚書默默喝了一口茶,還是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輕兒啊,這幾日就多去和一些往日的好友走動走動,那些個詩會啊也去參與一下,爹爹這邊也給你留意著,這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柳氏見女兒心不在焉的樣子,想起東院的褚回,她難得的沒有聽從自己夫君的話:「女兒都乏了,老爺你就少說幾句吧」

「婦人之仁,你懂什麼,老夫是為了輕兒好,再拖下去,誤了女兒的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