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上的乾屍,可知白英所謂的兵刃〃材料〃,來自何處,會是何物。
白英此時回顧詢問:〃如何?〃 徐濯非反問:〃如何如何?〃 白英指著床上乾屍說:〃我要你用它來打造另一根九截棍,要像〃白玉紅金〃那麼好的。〃
徐濯非眉頭深鎖、心頭大罵,他乃堂堂的兵神,豈能接受這等胡鬧的訂製?可他也明白,白英並非開玩 笑,事實上,白英已然瘋了,跟一個瘋子生氣,卻全無意義。
暗忖:〃看這情勢,不便明拒,僅能教他知難而退了。〃問道:〃這就是紅伶?〃 白英點了點頭。
徐濯非又問:〃你既愛她,怎麼還糟蹋她的屍體呢?〃 白英始終凝視乾屍,片刻不離,說:〃這不叫糟蹋,這叫死生不離,〃回過頭來,〃我要她親眼目睹, 仇人是怎麼被殺的。〃
徐濯非一嘆,不勸不駁,只說:〃要用人骨與皮筋,打造兵器,自然沒有問題,就是價格貴了不少。〃
白英點了頭說:〃你的要價向來昂貴,這點我知道的,就請……開個價吧。〃
◇BOOK。◇歡◇迎訪◇問◇
第65節:兵神(65)
徐濯非強忍惡臭,沒法多做思考,一個勁地想推拖,於是信口說道:〃五百萬兩白銀,外加一萬兩黃金 。〃
本料白英聽了縱不發怒,至少也會質疑,畢竟開的已是天價,遠遠超過行情。
誰想白英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好。〃
徐濯非為之咋舌:〃好?〃苦笑:〃敢問你用什麼付賬,能否預告?〃 白英取了一迭銀票,走近遞上。
徐濯非接過一瞧,當場愣住,問:〃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白英說:〃我是鼠竊狗盜之輩,這些東西在我手中,不亦尋常乎。〃
徐濯非倒吸了一口冷氣,說:〃也罷,算我服了你啦,我,接你的訂。〃
白英微微拱手,以表謝意,說:〃等我一等。〃矮身從床下搬了一隻陶甕出來,揭開蓋子,甕裡盡是鹽 巴。
緊接著,白英走近床鋪,就著那具乾屍,低語…… 徐濯非見狀退了幾步,心裡若有所悟。
啪!白英出手將乾屍的手骨,拗折而斷。啪!啪!又將其腿骨、肋骨,較長之處,一一折斷取出,置於 甕中。
徐濯非心裡苦嘆:〃好一堆材料。〃腦裡想的,則是如何用之製成九截棍。
俄而白英開始抽出乾屍皮筋,嘶……嘶……一條一條地抽出,亦置甕中。須臾,白英跳下床來,封閉甕 口,捧了走到徐濯非跟前:〃依照我的〃經驗〃,這些材料,應該夠了。〃
徐濯非看了床上擱置的殘屍,再看了眼前陶甕,一嘆:〃我想也應該夠了。〃
風雅、寬敞的大廳上,陽光正好,正首,擺了三把座椅,坐了〃三頭馬車〃,並肩同位。
成排對列的堂柱,每根柱下,各立了一名刀手,或者劍客。他們全是漕幫三頭馬車帶來的貼身護衛。
還是漕幫總舵、都泰錦的私宅。
徐濯非還是坐於三頭馬車對面的客席。
唯一不同的是,這回,是他三人傾聽,由徐濯非轉述的故事,關於白英與紅伶的故事。
高大胖碩的都泰錦聽完,率先問道:〃你收了他多少銀子?〃 徐濯非也不是什麼細節都轉述的,這一點,他就拒絕回答:〃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船頭子您就別過問 了。〃
南宮晁在一旁得意地說:〃他是借用我們家阿揆的工坊,打造兵器的。〃
徐濯非點了下頭:〃沒錯,也謝過南宮老總了。〃
都泰錦又問:〃我關心的,是你幫他打造的兵器,做好了沒?做得如何?〃 徐濯非說:〃東西自然做好了,我也準備交貨了,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