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道他又該怎麼想呢?”源氏公子迴轉身來,笑道:“你就如同外人那樣挖苦我!我這模樣固然輕批難看,你們女人家還不同樣?”這大輔命婦本是個風騷女子,聽了此話,也覺得很難為情,便默不作聲。
源氏公子走出門去,靈機一動,想道:“若到正殿那邊,或許有幸窺得小姐。便輕手輕腳走過去。正殿前的籬笆牆,大都垮塌,只剩下一處。他便走到那裡。哪知早有一個男人立在那裡向裡窺望。他想:“這是何人?一定又是追求這位小姐的吧?”便停下來細瞧,源氏公子萬難料到這人竟是頭中將。原來,傍晚公子和頭中將從它中返回,在途中和頭中將分手,卻不回二條院私邸。頭中將甚覺奇怪,心裡嘀咕:“他將到何處去?”他自己原本要去幽會,此時來了興趣,暫且不去,便跟在源氏公子後面,窺察他的行蹤。頭中將身著便服,騎匹不顯眼的駕馬。公子競毫未察覺。他見源氏公子走進了這所舊宅,更覺詫異。忽地裡面傳出琴聲,他便側耳細聽。他斷定源氏公子不久便會出來,所以一直守在那裡。
源氏公子未看清對方,怕自已被他認出,便跟著腳悄悄後退。然而頭中將卻走過來,說道:“你半途丟下成,叫我好生氣惱!因此我便親自送你到這裡來了。
待見東山明月起,不知今夜落誰家?”。源氏公子知道這是在諷刺自己,當看出這人是頭中將時,不便發作,只得無可奈何道:“你倒會戲弄人。
月明清光四處照,今宵該傍誰家好?”頭中將說:“今後我就跟隨於你,如何?”接著又譏諷道:“實語道來,這般行事,沒有隨行者可是不行的。就讓我跟隨你吧。你一人微服私訪,萬一有甚意外,如何是好?”源氏公子過去幹此勾當,常為頭中將識破,心中常常懊惱。可一想起夕顏所生的那個撫子,頭中將至今尚不知道,心中不免略為寬慰。
這晚兩人本來都有幽會,但相互椰輸了一陣後,也都不去了。他們同乘了一輛車子,一道回左大臣礎去。此時月亮彷彿也很解風情,故意躲入雲中。兩人在車中橫吹著笛子,一路迄澳前行。來到哪宅,忙收起笛子,吩咐侍從不可弄出聲響。他們輕身進屋,見廊下無人,便換上常禮服,裝著剛從宮中返回來的樣子,拿出蕭笛悠閒地吹奏起來。此種機會實在難得,左大臣忙拿了一支高麗笛來和他們合奏。他擅長此道,吹得異常悅耳。在帝內的葵姬也叫侍女取出琴來彈奏。其中有一個叫中務君的,善彈琵琶。頭中將曾經向她求愛,她拒絕了,但卻鍾情於見面不多的源氏公子。這自然瞞不過左大臣夫人,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因此中務君懼怕夫人,不敢上前,只遠遠地躲著。她完全看不到源氏公子,孤寂難耐,心中極為煩悶不安。
源氏公子和頭中將回味起適才聽到的琴聲,想起那荒涼的邪宅和小姐,便生出種種念頭。頭中將浮想聯翩:“這美人竟在那裡孤苦度日。若我早日發現,並戀慕於她,定會遭到非議,而我也難免相思了。”又想:“源氏公子早有用心,先我而去,定會糾纏不休。”想到此處,心中爐火油然而生。
自此以後源氏公子和頭中將都寫信給這小姐。兩人苦苦等候,然而都沓無音信。頭中將更是著急,他想:“此人實在不解風情。如此寂寞閒居,應有情趣才是。見草木生情,聽風雨感懷,發為詩歌,訴諸文字,讓人察其心境,寄予同情。不管身分何等高貴,如此過分拘謹,畢竟令人不快。”兩人一向無所不談,頭中將於是問源氏公子:“你是否已收到了那人的回信?不瞞你說,找也試寫了一封信去,可音信沓無,此人也太矜持了。”他滿腹怨氣。源氏公子想:“果不其然,他也在向她求愛見”便笑道:“唉,這個人,她是否回信,我本無所謂。收到與否,也記不得了。”頭中將見源氏如此口氣,料想公子已收到回信,更恨那女子怠慢於他。而源氏公子對這女子本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