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面站著兩人,其中一個便是苗以秀,另外一個臉色鐵青,正是華山二弟子殷巖泉。兩人身後聚集了數十位華山各輩弟子。群豪聚集四周,有的低頭沉思,有的怒目瞪著郝三通,有的表情默然,更有甚者露出奸詐的表情,內心都各有各的想法。
郝三通撥出一口煙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嘖嘖的道:“喲喲,這一掌打得不錯,竟然能將木製的椅子打碎,喲喲,不錯,不錯。”言語含著不屑一顧的神情。北嶽四劍的秦蕭疏,一開始見郝三通無禮,就已經看不過去了,如今只上前一步,指著他道:“你這個糟老頭知道什麼?剛才苗師兄所使的乃是華山三絕掌,你懂嗎?”
郝三通又是不屑一顧的,道:“三絕,哪三絕?能打碎木椅子,的確厲害?剛才只使出一掌,還有兩絕呢?”秦蕭疏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哈哈大笑,道:“原來只是個井底之蛙?”他這一笑,知道華山三絕掌的,大多忍不住笑了出來,其他人怕失了身體,只是強自忍不住。
令兒也不明白,便對色無戒道:“什麼是華山三絕掌?”色無戒道:“華山三絕掌,三絕並不是指三掌?”令兒道:“那指什麼?”色無戒道:“三絕指的是一掌之後留著三分後勁,就好像中了三掌一樣。”令兒雖不懂武功,但也已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色無戒的聲音雖不響,可眾人隱約能聽得清楚。
秦蕭疏更是得意的道:“酒鬼,聽到了沒有,回家多學幾年吧。”郝三通瞪了他一眼,猛得從地上躍了起來,左手一旋手中的旱菸,一道白煙,就好似利箭,直直的向秦蕭疏逼去,眾人都是吃了一驚,若是將內力傳到實物之上,那誰都能辦得到,沒想到郝三通能將內力傳到無形的煙之上,這股陰勁,還真是奇特。秦蕭疏卻不以為意,心道:“觸蟲小技,也敢拿出來顯醜。”左手一拔,右手抽出長劍,便往煙上劈去。卻萬萬沒有想到,只聽得叮的一聲,那股煙上似乎藏著一股勁大的勁力,秦蕭疏只覺握劍右手一酸,長劍差點脫手,心中一驚,使勁握住長劍。郝三通冷笑一聲,旱菸杆向前一送,點在秦蕭疏的劍面,秦蕭疏只覺勁力更強,身體騰騰騰的向後退了三步,剛站住了腳,身體又退後了一步,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又連退三步,澎的一聲撞在旁邊的石柱之上,餘勁才消失,只覺全身痠麻。
武功稍弱者看不出其中的真諦,還以為秦蕭疏下盤沒練穩,所以才會顛顛撞撞,可眼力稍好者,便是看得出,剛才郝三通一擊中藏著三股後勁,後勁連續發作,使得秦蕭疏不斷後退。雷霆劍雷軻見此,一聲不吭,長劍出鞘,只向郝三通刺去。眼見一交上手,重行劍重行行,無刃劍吳裡醉,都會接連出手,局勢定會鬧僵。北茂山掌門雲千載朝秦蕭疏背靠的柱上看去,心中一驚,只見石柱上竟硬生生的印出了一個旱菸頭形狀,這樣說來,郝三通剛才留的不是三股後勁,而是四股,並且第四股後勁透過秦蕭疏的體內,打在石柱之上,四股後勁之後,還能隔山打牛,武功確實古怪,見雷軻的長劍刺去,郝三通卻是不閃不避,似乎胸有成竹,於是搶上前去一步,道:“雷軻,不得無禮。”一手抓住他的後背,便即向後拉去。
雲千載又怕郝三通會忽旋偷襲,眼睛便一直盯著他,只見他的右手一動,而後聽到呼的一聲,在他的酒葫蘆上繫著一條繩子,他拉著繩子,酒葫蘆便向雷軻甩了過去。雲千載感覺酒葫蘆帶著一股內勁,著實不可小看,身體轉到雷軻前面,便朝酒葫蘆身上踢去。
郝三通“唉喲”叫了一聲,只道:“真沒規矩,你的髒腳可別沾汙了我的寶貝。”右手輕輕一提,揮到一半的葫蘆馬上收回,輕輕一甩,又直直的朝雲千載的胸口擊去。去千載左手伸出,要去抓住葫蘆。郝三通又是叫一聲:“你的髒手也不乾淨。”擊到一半,又收了回去。而後馬上跨上前去三步,拿著旱菸杆的右手向後一縮,手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