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你這是做什麼?」沈潮生皺眉,聲線拔高三個度。
後者無動於衷。
「微斯人,吾誰與歸?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black,只有效忠沈三一個人的陳白。請讓我留下來。」
沈潮生默然片刻,他轉過身去,凝視著遠方的夜色,若有若無嘆了口氣。
「你不要後悔就行。」
不會。
陳白髮誓永遠都不會。
……
翌日,沈潮生參加了一刊雜誌專訪,他現在算是沈氏工藝的形象代言人,沈家三少爺,29歲,年輕有為,溫文爾雅,精通一切美學藝術,上次展出的浮雕產品除了最後壓軸的產品,其餘全被放入濘城博物館珍藏。
不過沈潮生從不參加任何露臉的專訪,他不喜歡拋頭露面。
主持人很懂分寸,前半段提問的都是關於公司、工作的事情。
漸漸的畫風便有點偏了……
主持人笑著詢問沈潮生平日除了雕刻刺繡,還有什麼興趣愛好。
「愛好還有很多,游泳、圍棋、京劇等,哦對,最近多了一項,養兔子。」
臺下目睹一切的王叔:「……」
少爺,這兔子還沒買呢。
主持人繼續:「那沈總,這麼多年您身邊不見女伴,莫非您是奉行禁慾美嗎?」
「可以這麼說,」沈潮生聲線醇厚,「最近在追求一位姑娘,還沒追到,追到之後或許不禁慾了。」
「哦?哈哈,可以冒昧問一下,沈總在追求哪家的姑娘嗎?」
「我們好像跑題了。」沈潮生微微一笑。
主持人被這抹笑容迷得差點找不到話筒,清清嗓,「那好沈總,我們重新回到工作的話題。」
專訪結束,沈潮生把手裡的通稿遞給張秘書,方才他沒有看稿件,全部都是自己回答。
秘書:「老闆,您上次開會,不是跟大傢伙說您結婚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叔對著秘書擠眉,秘書壓根沒在意。
沈潮生看了他一眼:
「離婚了。你滿意嗎?」
張秘書:「……」
沈潮生抬腕看一看錶,語調不急不慢:「張秘書,我忽然想看最近兩年的財務報表了,辛苦你整理一下,明天一大早發我電腦。」
秘書:!!!
兩年報表,至少需要三天才能整理完,區區一晚上的時間,「老闆我錯了——」
奈何沈潮生和王叔已經走了。
夕陽斜映,春意綿長,現在是下午五點,路上的車輛很多,正巧是下班高峰期。
王叔的車子停在江春和家別墅附近的街道,熄火。
看向身後的男人——
「少爺,您確定春和小姐會路過嗎,說不定在家裡沒出門呢。」
「碰碰運氣吧,看不到就算了。」
主要是太想她了,哪怕隔得遠看一眼也好。
也不知過去多久——
女孩說話的聲音似遠似近,沈潮生的目光穿透窗戶玻璃,臉上綻開的喜悅那般明顯,他開啟車門下了車,朝前望過去,同時落入眼底的,還有一道身影。
男生的。
餘昊。
從沈潮生這個角度,看到餘昊側面拉扯著江春和,江春和一臉不耐。
她只要微微側頭,就可以注視到身後有個人,在深情地望著她,但是江春和沒有這麼做。
「餘昊,你煩不煩啊?你怎麼知道我回家了?」
江春和站在馬路中間的斑馬線,現在是綠燈。
「春和我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我才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