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動他。」
他眸色清冽,像是最深的酒,但是眼波卻在顫動。
「我不能動他……因為你還喜歡他。」
「我動了他,你會難過。」
「你3歲那年,我遇你,你14歲那年,我喜你。」
「你未滿十八歲,我不敢打擾你。」
「你滿了十八歲,我卻已經無法靠近你。」
「那天在學校門前,你抱著好朋友說,你要結婚了,臉上那麼開心的表情,我想,你餘生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哪怕那個帶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可是,那個男人不值得,也配不上你。」
「好幾次,我都想強盜行徑直接把你拐回去,不管不顧告訴你真相,可……我怕你哭。」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細薄的眼角。
「終歸還是哭了吧?覺得他背叛了你,覺得很侮辱,心裡很疼,是不是?」
「……」江春和咬嘴角,預設了。
「你疼,我比你還疼。」
江春和呆住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平日裡言語極少,諱莫如深的沈潮生。
「不告訴你,我的確是有我的私心,不過最大的私心,就是希望能夠把對你的傷害降到最低。對你,我盡心竭力,沒什麼太大的期待,不求君心似我心,只願似三分之一,定不負相思意。」
「這杯,來,敬你了。」
他雙手握著杯子,如古人喝酒那般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
沈潮生面色酡紅。
「今天喝到這裡吧,夫人早點休息。」
他起身從她身旁經過,身軀踉蹌著幾步,忽然倒了下來。
江春和趕忙抱住他。
男人粗冽的呼吸在她的耳邊迴響,他似乎是想要逞能,強撐著想要起身,江春和力氣很大把他放到旁邊的座位上。
她的手覆上他的額頭,滾燙的熱度。
「你發燒了!我去給王叔打電話!」
「等下。」
沈潮生拽住她的手腕,手指和指尖一併滾燙。
「不去醫院。」
「發燒怎麼能不去醫院呢?!」
「不去醫院,我沒事。」
「好好好不去醫院,我先去給王叔打電話!」
江春和難得碰上發燒的沈潮生,放在以前,她應該嘲笑他一頓來著,可是今天卻沒了那份心情,腦子和心裡,只剩下心疼和焦急。
王叔帶了私人醫生過來,江春和開的門,沈潮生已經躺在臥室了。
「少爺……」王叔覆上了沈潮生的額頭,他閉眸合唇,長睫翕動落在眼前。
私人醫生給沈潮生檢查了一番,回頭看向江春和。
「他是不是喝了酒?」
「是,怎麼了嗎?」
私人醫生眉心一皺,面色凌厲對著江春和,「沈少爺他——」
「不關她的事情,不準責備她。」沈潮生撐著身子坐起來,彎唇咳嗽起來。
私人醫生什麼話都沒說。
王叔扶著沈潮生的肩膀,扶著他重新躺下來。
「少爺,您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春和小姐,你先跟我出來吧,讓醫生給少爺打點滴。」
江春和點點頭。
她也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方才那位醫生看向她時候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敵意,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兩個人走到了窗臺邊。
「王叔,沈潮生到底為什麼會發燒?」
「唉……少爺的體質比較特殊,喝酒不過三杯,對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