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脫了外套,裡面只著一件乾淨的白色t恤,結實的肩膀和小臂,正蹲在她的前面,觸碰她的腳腕,給她抹跌打損傷的藥。
「醒了。」
「喂,誰讓你脫衣服的?你想對我做什麼啊?」
沈潮生彎唇一笑,「你可以看看你旁邊的衣服,就知道我為什麼要脫衣服了。」
聞言江春和一把拽過旁邊的衣服,拿過來一瞧。
肩膀的位置……
都是水……
這……這該不會是自己趴在他後背上流下來的口水吧?
「咳咳,當我沒說!」
這股子傲嬌勁兒,也不知道隨了誰,特別執拗,就是不低頭。
沈潮生已經習慣了,她面板白,小腳精緻玲瓏,腳踝處的淤青很明顯,落入他的眼底,沈潮生揉了些許心疼,忍不住彎腰下來,輕輕往那處呵氣。
「你幹嘛呀?」
癢癢的呢……江春和往後縮著小腳丫。
「吹吹就不疼了。」
「誰告訴你的啊?這麼幼稚。」
「小時候我母親——」
說著沈潮生就頓住了,他用溫潤的笑容掩蓋住了眼底的一抹寂寥。
「沒什麼,給你敷了藥,明天就能走路了。」
「哦。」
「想吃什麼?我讓酒店服務員送過來。」
「不餓……今晚上我要住在這裡嗎?」
「嗯,外面下雨了,住一晚再走。」
江春和轉眸看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點選打著窗戶,聽上去叮咚作響。
果然是下雨了呢。
「那你今天住哪裡啊?」
「只有這一間房了,你說呢?」
「喂!你該不會是想和我睡一張床吧?不可以的!」
「如果我說可以呢。」
他雙手覆過來,撐在床頭,她的身側,將小小的她徹底圈進自己懷裡。
這樣親密無間的距離,只要他想——
只需要一個推倒的姿勢就可以。
江春和臉紅得滴血,第一次被這麼撩,她使勁往後磨蹭著,縮著,「不、不、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傻瓜!」
彎曲手指,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睡吧,我打地鋪。」沈潮生不逗她了,很快起身。
……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襯託著房間裡面很是安靜。
江春和睡不著,就側過身子,借著月光去看床底下的人。
沈潮生默默坐了起來,開啟了床頭燈,橘黃色的光影,渲染了一地的溫暖。
「這樣還怕黑嗎?」
「我……」
她不是怕黑好不好。
她只是睡不著,因為第一次跟他睡在同一個房間啊。
「問你個問題啊。」
「說吧。」
「我記得小時候你說要給我送棒棒糖來著,可是為什麼你走掉了?」
「家裡有事情,就沒過去了。」
「哦……」江春和吸了吸鼻子,「我還記得,我們兩個都得了闌尾炎,住在同一間病房,可是沒過幾天,你又走掉了,你是後來出國了嗎?」
「嗯,對。」
「你在國外過得怎麼樣?不想家嗎?」
沈潮生沉默了一會兒。
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喉結微微滾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或許有點。」
「……」
「小丫頭,你怎麼不問我想沒想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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