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誰呀?」
「我。」
江春和反應了三秒鐘,咬了咬嘴唇,「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你挺會算計的。」
「怕我嗎?」
「什麼?」
「怕我會算計你嗎?」
江春和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你的經歷多吧,你要是不算計別人,別人就會算計你,所以你只要過得好就行了,不要被人欺負,不然我會看不起你的!」
「嗯。」
空氣沉默了三秒鐘。
沈潮生:「謝謝夫人特地去看我,還有,對不起,那天我說的——」
「算了別說啦,我不生你氣了!」
他現在肯定也心情不好受的,江春和不想跟他計較了。
「哎對了,陳白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呀?」
「他是個好人。」
「我也覺得他是個好人,可是他真的是黑市出來的嘛?」
「春兒,我們評價一個人的好壞,不能夠只單單看一方面。」
「也是,那陳白現在沒事了吧,那個大柱會判死刑嗎?陳白還會接受調查嗎?」
江春和丟擲一連串的問題,沈潮生幾不可聞嘆了口氣。
「陳白不會再被人調查了,不僅是大柱,還有一個人,在背後給他壓下了。」
「你?」江春和扭頭。
「不是我。」
「那是誰呀?」
「……」沈潮生沒有解釋。
他只是淡淡地一笑置之,笑容有幾分牽強。
他沉默著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抱著江春和,抱了很久很久,久到江春和以為他要睡著了——
兩滴熱淚落到了江春和的脖頸,灼燒了她的肌膚。
那兩滴淚很快隱匿於無痕,讓人禁不住懷疑是不是錯覺。
她想,沈潮生應該也對陳白抱著一種很深厚的兄弟情義吧。
而不是隻單單把他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手下。
……
第二天江春和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小床上,懷裡還抱著熟悉的米菲兔呢。
昨晚上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隱約只記得,她和沈潮生談了幾分關於陳白的事情,好像,沈潮生還哭了。
嗯,江春和敢確定,沈潮生是真的哭了。
她沒有看到他哭是什麼樣子,可,原來他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夫人醒了。」
沈潮生換了一身行頭,乾淨的紺青色外套,神采奕奕的樣子。
江春和揉了揉眼睛,「對了,復活賽,是不是你請求評委舉辦的呀?」
「嗯,我的小春兒肯定晉級了,對不對?」
「那當然了!我可是江春和!」
江春和傲嬌地說著,隨而想了想又道:「可是我不想參加決賽了,聽說要提前好幾天過去彩排,太麻煩了。」
她想多陪沈潮生一會兒,忘不了昨晚他的性情一幕。
「我想多——」
「怎麼,覺得這是我施捨你的,所以不樂意了?」
江春和一愣。
他在說什麼?
沈潮生眉眼倏地幾分嚴肅,他慎重地說:
「我的確是使用了一點小手段,你才有了復活賽的機會,不過你是憑藉自己實力晉級的,想想那些被淘汰了,卻沒有資格參加復活賽的選手,江春和,你要珍惜每一次上臺演出的機會,你可能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女孩,拼了命都想站在鎂光燈下。」
「你有病啊?你憑什麼說教我啊?」
江春和推了沈潮生一下,反被沈潮生捏住了手腕,「你可以對我鬧脾氣,隨意任性都可,我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