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岳父原本就沒同意你和餘昊結婚的事情,在你面前表現出的和氣,都是他裝出來的,另外,我們剛剛在商量結婚的黃道吉日。」
沈潮生面不改心不跳道。
「我靠!」
江春和如遭雷劈般驚詫呆住。
「你們——你們兩個都是混蛋!」
說完就扭頭離去。
沈潮生靠在玻璃窗上,目送那道纖細的背影,微微眯眸。
岳父能拿他當靶子,還不讓他扯一個小謊了?
……
沈潮生繡好了荷包,已經是深夜。
他拉上了書房的窗簾,從隔壁拿備用鑰匙開啟了江春和房間的門。
他早就知道她會反鎖門,所以根本不需要試探一下門把手。
透著月光,看到了床上熟睡的她。
她穿著白色的長袖,側躺著,懷裡抱著床頭的米菲兔,桌面上橘色的床頭燈溫暖柔和。
沈潮生在床邊坐下來,靜靜端詳著江春和的臉。
這丫頭沒心沒肺,不過認床。
之所以讓她睡在這裡,是因為小時候她睡過這,他順勢買了她喜歡的兔子玩偶,讓她抱著睡得安穩。
沈潮生看了江春和好長一會兒時間。
看到心頭悸動,看到想要撫摸她乾淨的臉頰。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多少年了,他身邊沒個女人,管家王叔曾經問過他,為什麼會喜歡江春和這種活潑好動,恨不得把天拆下來的姑娘。
他只解釋,人性間兩極端是可以並行不駁的。
對他而言,整日研究靜態美學勢必會有些枯燥,生活中多個好動靈氣的姑娘,沒什麼不好。
更重要的是,這姑娘是江春和。
是令他唯一心動過的江春和,是在他最艱難的時候給過他溫暖的江春和。
哪怕在她的心裡微不足道,但是,他記得。
記得12歲那年的命中註定,到23歲那年的情奠一生。
都是命數。
「春兒,好夢。」
沈潮生終歸是收回了手,落下這句淡淺的話,便將繡好的荷包放在床頭,上面繡著兩隻鴛鴦,藍色和粉色的,脖頸交纏,繾綣交織。
……
江春和睡了一個好覺。
醒來之後,才發現這是在沈潮生的家裡。
低頭,第一時間看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身上也沒有什麼曖昧的痕跡。
所以她是安全的,算某人還是個君子。
但是江春和下一秒就不這麼想了!
她看到了床頭的荷包,兩隻鴛鴦,荷包中間寫了兩個字:
春潮。
啊呸!!!
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繡荷包就荷包,還把他和她的名字還繡上面了!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除了這三個字,江春和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詞彙去形容這個男人的厚臉皮。
「吃飯。」敲門聲響起。
「知道了!臭不要臉!」
「……」沈潮生笑了一聲,沒有回話。
餐桌。
六菜一湯,葷素搭配。
「喂,你吃飯啊。」
江春和最服氣的就是沈潮生吃飯盯著她看,她臉上是有花嗎?
他看看看的,看個毛線啊成天?
沈潮生拗不過她,這才拿起了筷子。
江春和原本沒在意,吃了兩口,才意識到沈潮生是用左手拿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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