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賀堯也愣住了,隨著陳白一同注視著徐正東。
「徐正東,你可別是死了啊!」
什麼?!
沈潮生和江春和兩個人,同時轉頭看過來。
「還有氣息。」陳白放下手,冷靜地說道。
陳白的話音剛落,閉著眼睛的徐正東緩緩睜開了眼,他的聲音虛弱地好似聽不見。
「春兒……和我……沒……發生什麼。」
「不用解釋。」
沈潮生背對著徐正東,光影遮住了他的後背,男人鋒利的下巴線條和薄唇之間構成了削薄的弧度。
「我不信你,我只是信她。」
窩在沈潮生懷裡的江春和,聽到這句話,驟然間暖了心肺。
她就這麼被沈潮生帶了回去。
沈潮生給她放了洗澡水,江春和泡在溫暖的浴缸裡面,感受著水溫。
被熱水澆灌,現在舒服多了。
將她抱到床上,沈潮生坐在床頭給她暖腳,心疼地揉搓著那兩隻還是有點冰涼的小腳丫。
「小春兒!對不起,為夫沒保護好你。」
「沒關係……不怪你,都怪徐正東啊,我恨死他了,對了他沒事了吧?」
她雖然討厭徐正東,不過不代表她希望徐正東死。
畢竟徐正東是丁寶怡和徐況傑唯一的兒子!
沈潮生明白她什麼意思,捏了捏她的臉蛋,解釋道:「沒事,他就是昨天凍僵了,所以昏睡過去了,現在已經緩過勁來了,很快就好了。」
「嗯嗯,那就好。」
……
「徐況傑,你兒子挺厲害,還綁架我女兒了!」
此時此刻徐氏集團,江北淵坐在原本屬於徐況傑的位置,兩條大長腿架在辦公桌上,徐況傑桌子上的檔案卻是揚了一地。
徐況傑抿著嘴角,硬是沒敢撿檔案,他知道這次是徐正東的錯。
「我已經好好教訓他了,他以後,不敢了!」
「你的教訓,估計也就是罵兩句!」
江北淵起了身,走過去踹了徐況傑一腳。
誰讓之前這廝在醫院,還趁亂踹他的,江北淵一直記著呢,可算是找機會踹回來了。
徐況傑揉著發痛的屁股,略顯凌厲的目光瞪過去,「江北淵你別特麼給臉不要臉!多少年了我做你炮灰,你當年能那麼快修成正果有我一半功勞,別心裡沒個逼數!」
「你說什麼?嗯?」江北淵微微眯眼,修長手指扯動著領帶,俯身下來。
徐況傑……
「我、我的意思是,我就那麼一個兒子,你就放過他吧!他才16歲!」
「我不踹未成年,不過你兒子這筆帳,必須算你自己頭上。」
然後江北淵又踹了徐況傑好幾腳。
這貨之前還摸他老婆的腰,他記著呢!
於是乎徐況傑的褲子上,滿滿都是江北淵的鞋印。
「也不能全怪我兒子!你明明知道小東對春和的心意,這麼多年了,你要是幫著,他也不會這麼偏執!」
「你兒子人品不行,在背後做過的下三濫的事情,不少,想讓我幫他?沒門!」
徐況傑冷笑:「明明就是惦記著小東差點弄丟你戒指那一茬,記仇的老男人。」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我說沒下次了!」
江北淵哼了一聲,沉默了兩秒鐘,順順氣。
之前孩子剛出生那會兒,徐況傑還和江北淵打趣,說以後他兒子,一定比江北淵的兒子好。
當時江北淵很不屑,很高傲:「我兒子註定碾壓你兒子。」
沒成想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