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生沖門口看了一眼,笑了笑,「現在的小孩兒,是不是作業太少?」
江北淵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這間酒吧樓上有ktv,念念上學那會兒,也來,我跟她的緣分,就是在這家ktv開始。」
那一天言念搶了他的鞋。
還搜颳了他口袋的三百塊錢。
正想著,那幾個中學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兩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笑看著江北淵和沈潮生,「叔叔,我們出門沒帶錢,你們能借給我們一點錢嗎,可以留下你們的微信,我們回到家就還你們。」
江北淵帥在皮囊,但他已經過了和學生糾纏的年紀,誰讓他18歲遇到了小魔女言念呢,他指著沈潮生,「我也沒帶錢,你有?」
沈潮生從皮夾掏出一沓人民幣,遞過去,「聯絡方式就不必了,我們都已婚,這次純屬有緣,拿去花吧。」
雖然沒要到微信,卻有了一筆錢,幾個人樂呵地道謝走了。
江北淵看向其中一個女孩,有一個男孩,眉眼很溫柔地望著她,可是她並沒有察覺。
就像是穿透了時光,江北淵彷彿看到當年的自己,用很溫柔的眼神,注視著言念。
當時的她,也是一樣的,反應遲鈍,始終都沒有察覺。
不。
是他自己,也後知後覺,原來喜歡上了一個自以為不可能喜歡的笨蛋丫頭。
可是為什麼會喜歡她呢?
為什麼就是她呢?
江北淵喝了面前一杯酒,手指搭在桌面上輕輕敲著,思緒漸遠。
「我上學那會兒,我媽讓我出國,讓我去哈佛,然後畢業了繼承公司,做老闆,娶個名媛做老婆,我的每一步路她都給我定好了,這期間沒有變數,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念念,和我過得截然相反!」
一杯酒下肚,江北淵是有點醉了,所以回想起當年的時光,心頭柔軟,提到言念名字,眼神更是暖的,泛著融融的光亮。
「她不受約束,遇事想做就做,活得灑脫,陽光,向上,人也講義氣,很吸引我。」
所以吸引了,就開始情不自禁在乎她。
在乎多了,一點點變成了喜歡。
喜歡的多了,就變成了愛。
言念是第一個吸引江北淵的女孩。
所以哪怕有跟她一樣型別的女孩,他也不喜歡了,因為,江北淵,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了!
沈潮生喝了杯酒,低頭笑笑,同樣在回憶著什麼。
「我12歲才回到沈家,在這之前,我都是跟我媽一起生活,我媽對我好,教我仁義禮智,事實上我也是一直以為,人多數都是美好的。直到回到沈家——」
「我回沈家之前,沈業忠單獨找到我,說只能把我認作私生,讓我委屈幾年。」
「他老婆,也就是我奶奶,一直以為我是私生,在家裡處處擠兌我,假的沈秀芹,同樣各種算計我。」
「有次我記得,沈秀芹送給我一塊手錶,說是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當時還有點感動,誰知她晚上就誣陷我說我偷了她的手錶,讓我被當成小偷對待。」
「還有沈譽汀,我以為他是老好人,還傻子一般把他當親人看過,沒想到背後也是兩面三刀。」
「知道為什麼我12歲出國了?就是沈譽汀在沈業忠背後說風,讓我走,那天送機還表現出一副對我依依不捨的樣子。」
說到這,沈潮生就苦笑一聲。
「人心不易揣摩,卻揣摩越累,越揣摩越髒。但是春兒不一樣,和春兒相處我很舒服,她不會算計我,我不需要去揣摩她,春兒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這份純真,很吸引我。」
愛情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