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踹得生狠,大冬直接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沒人去扶他,也沒人同情他。
人販子固然可惡,幫兇也好不到哪裡去,買婦女的人也不對。
江三兒等人找遍了村子,然而都沒找到江春和,只找到一個叫凳子的男人,哭天抹淚說自己老婆也跑了。
問他,他老婆叫什麼,他只說叫月月。
「會不會是我姐的朋友,趙檸月?」江三兒反應很快,對江北淵說道。
江北淵的眉頭始終皺著。
不管那個女孩是誰,江春和跑了,是肯定的了。
跑哪去了,現在不知道。
黃城這邊這麼多村莊,好不容易才找到陽泉牙村,卻……
幾個人暫時失落而歸。
只能再派人去找別的線索。
大冬在警局交代了,自己從來沒有碰江春和,也沒讓江春和受罪,江北淵和江景明兩個人聽了,心裡這才稍稍放心。
回到江家,江北淵給徐況傑打電話。
徐況傑還在國外呢:「老江?」
「你兒子呢?」
生硬帶著機鋒的字調,讓徐況傑委實不解:「小東怎麼了?他在學校啊。」
「你確定?」
「我給小東辦的住宿制學校,上一月歇兩天,這個週末就回家了!」
「你兒子要是週末不回去,徐況傑你敢回濘城,老子踹死你!」
徐況傑:?????
江北淵揉著眉心把電話丟一邊去。
他去探視過沈潮生,沈潮生說徐正東回來了,可是現在找不到徐正東的人了。
江北淵目前不確定徐正東是不是和江春和的失蹤有關。
「爸!」
江三兒著急衝進了書房,「不好,我媽剛才問我,我姐和沈潮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打不通兩個人的電話,我看快瞞不住了。」
「絕對不能讓你媽知道這件事!」江北淵站了起來,字字皆沉。
他想起了他在飛機上看的那部電影。
女人失去了孩子,崩潰自殺。
男人失去了愛妻,也自殺了。
沒有媽媽不疼自己的孩子,要是被言念知道江春和丟了這麼長時間了,肯定會崩潰。
江三兒點頭,他和江北淵想一塊去了,「那隻能撒謊了,我該怎麼說呢?」
江北淵想了想,說道:「你就和你媽說,沈潮生和你大哥出差了,你嫂子在家沒人陪,春兒過去陪她了,提前和你嫂子打好招呼。」
「好,知道了。」
江三兒出去了。
江北淵煩躁地將書桌上的檔案掃地上了。
好樣的!
不管沈業忠那貨真死,還是假死,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都成功讓江家和沈家陷入了一場空前的危機。
江北淵什麼都不怕,他只在乎言念!
很顯然,那人利用了這一點,整他玩了!
夜幕降臨,濘城依然活在一片安詳之中。
言念洗過了澡,穿著白色的浴袍走出來,江北淵在床上躺著,故作隨意輕鬆的姿態,言念坐在床頭,讓他給她吹頭髮。
「哎對了,警察那邊,我用不用再過去了?」
「不需要,我已經把你花店的監控給警方了,是沈業忠主動問你要的花束,不關你的事情。」
「哦哦。」
言念不說話了,任由江北淵修長的手指在她烏黑的髮絲之間穿梭著。
頭髮吹乾了,吹風機放到一旁,江北淵兩隻手抄在言唸的腋下,把她抱起來,抱到自己腿上。
「你今天早點睡覺吧,我感覺你今天太累了。」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