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淡解釋:「這個週末,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
饒是沈潮生冷靜自持的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得瞪了眼。
訂婚?
「三姑,不要拿你的未來開玩笑,這投資,我並不是非要不可!」沈潮生聲音嚴肅。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嫁了。」
「你這是何必?就為了讓顧清風死心嗎?」
「不……還有一個原因,但是抱歉潮生,允許我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你。」
沈羽蝶說著笑了笑。
「好了,我自己還挺開心的,我和黃健強是各取所需,你就不用再勸我了。」
說完,她率先結束通話了沈潮生的電話。
沈羽蝶坐在辦公室,她的手放在桌子上,叮咚地敲擊著桌面。
3。
2。
1。
剛數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沈羽蝶不動聲色揉著自己的肩膀。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顧清風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眼神立刻冒出幾分難以置信。
「羽蝶……你……和黃健強那個老頭子已經……」顧清風的聲音壓得很低,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不敢去想像那個畫面,完全不敢想。
沈羽蝶倒是表現得很平靜,「我和黃健強就要結婚了,就算發生什麼,也不奇怪吧!」
「……」
顧清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垂落在身側的拳頭,攥得很緊,聽得見骨節作響的咯吱聲。
「你非要這麼作踐自己才甘心嗎?」
「作踐?你怎麼知道,我跟著他不幸福?」
「他一個要入土的老頭子,你圖他什麼?我不相信你愛他!」
「圖什麼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是真的不愛你,你的愛,對我而言,是負擔!你懂嗎?」
「負擔……負擔……」
顧清風從嗓子眼裡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
像是一條即將乾涸的雨,在竭盡最後一絲力氣撲稜著,掙扎著。
他的拳頭被他捏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可是最後又頹然地鬆開了。
「原來,我對你的愛只是負擔。」
顧清風說完這句話,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
他的身形消瘦,影子被拉得長而寒涼,從沈羽蝶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顧清風微微拱起的後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將顧清風傷害得這麼深了。
沈羽蝶低頭,眼底一抹水光乍現,她閉了閉眼睛,再次睜眼,眼神已經無波無瀾。
如果,能夠讓他徹底死心的話。
她不介意,更狠一點。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照在潔白的床榻之上。
一個男人沒穿衣服,躺在床中間,他的薄唇略略乾涸,有些蒼白。
許是被陽光照到,男人的眉頭緊跟著皺了皺,一條胳膊搭在了額角。
今天……
好像是沈羽蝶訂婚的日子。
這麼重要的日子。
這麼想著,顧清風將放在額角的胳膊拿了下來。
他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天鵝絨的薄被自他身上滑落了下來,顧清風低頭打量著自己,眉頭擰緊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記得沈羽蝶說「他的愛是負擔」,然後他就去酒吧瘋狂酗酒,恨不得將自己喝死。
再然後,他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徐正東的影子。
他好像抱著徐正東哭了,哭泣為何自己這麼可憐,為何他這麼痛苦,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