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淺地說了一個字:
「來。」
來。
他心裡就樂了。
就因為這一個字,一個非常有魔力的字,一晚上的徐正東,都是好夢。
……
「我爸瘦了。」
壓在江春和身上的沈潮生,聽到這句話,如同洩火,嗯了一聲,兀自躺在了床頭。
他就問問,誰有他悲催?!
想要和老婆生孩子,老婆要麼就是晚上備教案沒時間,要麼就是家裡人有事了,一個電話就打過去了,沈潮生可算是看透了,他的地位,渺小,微弱,不值一提!
江春和翻了個身去,從側面挽住了沈潮生的胳膊,「老公,你不是和我爸關係最好的嗎,我爸到底怎麼了?」
最近江家十大未解之謎榜首:
江北淵到底怎麼了?!
這個謎題,已經打敗了常年榮登榜首的:
江三兒什麼時候娶老婆?
搞得江春和也好奇,什麼都做不好,沒心思了。
沈潮生胡亂拿過一本雜誌翻看著,搖搖頭,「不知道。」
「哎老公,我口渴了,我想喝36攝氏度的牛奶,你幫我去拿吧。」
「自己去。」沈潮生骨子裡的驕傲和自尊被激發出來了。
被這麼隔束,他不可能舔著臉去伺候她了。
江春和哼了一身,「自己去就自己去。」
彎腰咳嗽了兩聲,要穿拖鞋。
沈潮生瞄了眼小姑娘的後背,想到她受過的苦,想到她現在還不能跳舞,心就軟了。
嘆了口氣。
他將雜誌丟到一旁,隨意套上睡袍,單膝跪在地上,親自給她穿好襪子和拖鞋。
江春和張開胳膊,吸了吸鼻子,「我不想走路了,你抱我吧!」
「這個時候終於想起我了?」
沈潮生兩隻手抄過她的腋下,將江春和抱起來。
她像是樹袋熊一般吊掛在他的身上,這麼被沈潮生抱著走去廚房。
將她放在料理臺,沈潮生給她倒牛奶,他低垂著眉眼,從江春和這個角度,看到他右眼角下方的淚痣,薄銳的嘴唇。
其實某種角度,沈潮生長得也有點像江北淵了。
可能是因為江春和沈潮生有夫妻相,江春和又是江北淵的女兒,四捨五入,沈潮生就長得像江北淵了。
不過江春和覺得江北淵的氣質要凌厲一些,「老公,沒人說你和我爸長得像嗎?」
還提呢?
還提呢?
還提呢?
沈潮生抿著嘴唇,沒說話。
江春和喝完了牛奶,沈潮生抱起她,沒有馬上回臥室,而是將江春和抱到了沙發上。
長形的沙發,沈潮生攀在她的身體上方,他那麼曲著一條腿,身子撐在江春和的兩側,居高臨下俯瞰著江春和。
「夫人,我和你爸的確很像,不過,你爸不能做的事情,只有我可以做!」
江春和:「……」
「剛剛喝了36攝氏度的牛奶,現在試試37度的吧。」
江春和:「……」
翌日。
江家,江北淵一大早就出門了,傍晚還沒回來。
言念給他打電話,能打通,但是電話沒人接。
不知道江北淵在做什麼。
言念挺擔心的。
她也覺得江北淵這幾天不對勁。
江三兒下午回來了,環顧一圈之後,問言念,江北淵呢。
「不知道,你爸還沒回來!」
「那我去找找他吧。」
「好,我也去!」言念也著急了啊。